墙夹角处最容易入。
大猴子找定地方,两手在地上轻搓,“呸”吐口口水至掌心,两手对撮。一个起跑,跳至半墙,手脚灵活地往上攀,眨眼的功夫,手就吊在墙头。
猛提一口劲,手臂用力一撑,腿划过墙头,再顺势一滚,脚先下,手攀墙头,人便落了地。
大猴子这般功夫,可是久经历战而训练出来。
然,今次却没想象中顺利。
脚落下时,明明未曾觉得碰到何物,然人跳下后,脚下有东西一绊,人摔坐在地上。随即便觉得腿上似被许多针扎一般。
疼得他差点拉起嗓子嚎。
什么东西!
大猴子气恼,蹬着腿站起来。入眼的似乎有藤条?那东西藏在藤条底下?
随手扯起一根藤条,然后,又被扎了。
因为用力,且未有隔层,这扎的,更疼,钻心得疼。十指连心啊!
眼泪都从眼底冒了出来。
凑到眼前一看,娘的,这哪是啥藤条,这是刺靡啊!
大猴子忙得扔了,跳开一丈远,再看看手,手心手指扎得,流血了。
“娘皮子的,种啥玩意儿不好,种刺靡!还种墙角!”
花椒:……可就是专门种来防你这种人的!怪我?
可怜本生机勃勃的刺靡,都开出花来了,如遭受一阵狂风暴雨,摧残倒地,生机不稳。
刺靡:……我好好地呆山里呢,招谁惹谁了!
大猴子气得很,手掌的痛更冲的他脑仁直跳,愤怒之下,在原地气转好几个圈。然后,直冲向刺靡,狠狠踩了几脚。
刺靡:……吾命休矣!
一顿发泄,堪堪平了心头之怒。大猴子借着月光,眯着眼,将能看到的些尾部露在外面的刺拔了出来,后找院内的大水缸,舀水扑几下。
然后想到今日的来意。
痛感刺碎了上脑的酒意,以及心底泛出的意动。
还是拿钱要紧!
轻手轻脚进了主屋,转了圈,没找到值钱东西,就摸去了花椒娘屋内。
今夜的月色果然好,透过窗,照亮了半个屋子。
棉纱帐里,窈窕身影正是好眠。
大猴子找准地方,上去,将帐帘拉开,探进半个身体。黯淡的光线下,依稀可见睡着人轮廓,伴随呼吸上下浮动的胸脯,鼻尖若有若无的清香,引得大猴子身下热腾腾。
然,手才动,伤口的疼痛刺醒了他。长呼口气,大猴子深觉可惜。
罢了罢了,拿钱要紧,有钱才能逍遥啊!
从衣襟里拿出纸包,打开后,复数撒在花椒娘鼻口中。大概粉末的刺激,让她挣动了几下,随即又歇了动作,安静下来。
连带着呼吸声也沉了。
“果然好用!”
大猴子又轻推花椒娘几下,依旧没动静,这才放心地在屋子里转悠,翻箱倒柜,四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