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寡妇哭得泣不成声,一把一把擦泪,“打儿媳嫁入牛家,爹娘弟妹们就待儿媳无半点外道,儿媳感动得很。若不是杏儿她爹……这些年,我们娘俩就靠着爹娘弟妹们照顾,儿媳无大本事,就想若是能成,也为爹娘兄嫂尽一份心,出一份力……儿媳真的只是……”
哀转低吟的哭意,直言坦白的真情,让老夫妻、牛老二不由动容。
想到老大还在时的光景,这些年来的经历,心头酸涩,眼底发热。
方氏冷勾嘴角,看牛寡妇这一番唱作,只觉恶心。正想开口冷斥,却被人先抢了话头。
“爹娘,这次嫂子事做的不对,但初心还是好的,如今也道歉知错了,就过了吧。况且大早的,闹这么久,娃子们都该饿了。”说话的牛老大。
见自己男人出言相帮,方氏更气愤,但总归是自己男人,不能当着面唱对头。
“罢了罢了,”牛老头摆摆手,有点头疼,“这次不计较,但老大家的,这种事容不得有下次。你还年轻,我们不会强逼着一定要你给老大守,但你一日是老大媳妇,就得守一日规矩妇道,不能给牛家丢脸,给老大丢脸。”
“是是是。”牛寡妇长松口气,感激着道,“往后儿媳定注意,不做错事,就是再选人家,也必告诉爹娘,经爹娘同意。”
一顿早食,牛寡妇殷勤小意,之后也是抢着做各种活。面上如往日挂着笑,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对比对方氏针对她的气愤,更多的是恨李大山的无情、花椒的胡言。
花椒的那声喊,果然在村里砸出声。
一顿早食后,整个村里都散满牛寡妇与大猴子家三个男人的流言猜测,有些甚至说得有头有脸,切切实实,好像亲眼看到。
于是,一众人或好奇或哄笑地找牛家人问,上至老夫妻,下至小娃子,都不放过。
自然,牛家无人承认。但这也无法消了好事者的言谈,毕竟,这般充满刺激的事,最能娱乐大众,勾起人的好奇心。
于是,牛寡妇的日子很不好过。每每出去,总有不少污言秽语向她铺盖而去。
而受这事影响最大,首当其冲是牛杏,难听的话也就算,日常一道玩耍的小伙伴也都疏离而去。就是牛家的几个兄妹,私底下对她也没好脸。
对此,始作俑者花椒没半点抱歉,依旧优哉游哉过自己的日子。尤其,她且正努力提高自身异能等级,没工夫把心思浪费给他人。
“姐!”
牛寡妇才觉似乎听到有人喊姐,便觉整个身体失了重,背上篓子里的草、柴倒翻天,眼前一个花,人就躺倒地上,被压着。
鼻尖还充斥着股挥散不去不去的怪味。是有些天没见到的大猴子。没等她反应,脖子间就是一阵热气湿意。
“大猴子你干啥!”
“姐,说得什么话,这还不懂?”埋在牛寡妇脖间的大猴子头也不抬,嘴里囫囵说着,手下也不闲着,在牛寡妇身上一阵乱摸乱扯。
“我都不晓得原来姐那般想我,都给我送早食,不然咋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