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没看名片后面的价目表,上来就是一万块钱的支票。
余水两指夹着支票手下,眉梢微挑,笑道:“足够了!”
将支票叠好收到宽大衣袖里做得隐秘的内袋里,慢慢的走到莱慕尔和玛丽莲两人的中间。
“众所周知,鬼魂,也就是西方的幽灵,他们生前都是人,有人的思想和习惯。理所当然,自然也会说谎。”
一身汉服襦裙的余水站在两人中间,风采丝毫不减,反倒是在两种服饰中更加凸显了那襦裙的飘逸秀美。
衣服上精美的刺绣也随着余水的走动摇曳生辉。
“想要区分鬼魂是否有说谎,很简单。”
一直挂着温柔浅笑的余水目光陡然一凛,动作飞快的从腰间抽出一张黄符,双手在胸前结印。
“急急如律令!”
只见黄符悬浮在余水的面前,随后猛地朝着安德烈袭去。
因为事情突然,安德烈和玛丽莲都没有反应的机会。
黄符在安德烈的面前凌空烧成黑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手段,惊得在场的那些西方人皆是目瞪口呆。
就连熟悉东方术法的一部分人也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余水。
在他们的印象中,能够做到这样手法的人年纪都是在三十岁以上。
可余水……才刚刚二十出头。
“这样就好了?”
莱慕尔也是好奇的走到余水的身边,四处张望着想要看看黄符是否有残余的黑灰落在地上。
余水点点头,双手环抱在胸前,又扬了扬手中的支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已经结束了。”
一张真言符,她闭着眼睛都能随手写个十张八张的。
放在国内也就是个几十块钱的价格,没想到莱慕尔居然给了她一万块钱。
莱慕尔功成名就,也不在乎那一万块钱,只是好奇余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她的术法到底有没有用。
“你们认识安德烈的都可以过来问他问题,以此来确定安德烈说得到底是真话还是谎话。”
余水后退两步,又置身于人群中,好像刚才在正中间做了那一切的人不是她一样。
测试的事情不能让玛丽莲和莱慕尔做,幸好在交流会上还有那么几个和安德烈从前有交情的人在。
经过一番测试,大家都十分确定安德烈现在口中说出来的都是真话了。
之前看余水的眼神是因为她模样和打扮的惊艳,那么现在再看向余水,眼神里就都是对她的好奇和忌惮。
一直坐在角落里品酒的曲南山没有错过事情的发展,圆润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怎么?你觉得她能平安无事的从这里离开?”
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曲南山的身边,翘着一条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表现的越出色,就越有危险。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黑衣人脸上还戴着一块漆黑的面具,看不出来材质,在灯光下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光。
“还是说,你早就盯上了这个人?”
曲南山摇头,原本滑稽的脸破天荒出现了沉重的表情,语气略带警告:“看在是老相识的份上,我提醒你不要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她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动的人。”
曲南山言语神秘,任凭黑衣人怎么问,始终都不肯详细和对方说余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