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树在A市办理好所有手续，又陪着余水和红尘玩了几天，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的那天，还是余水去送的她的。
“余水，谢谢你！”
木小树从前也和余水说过很多次的谢谢，但这次却是她最为平静，也最为感激的一次。
这三年，认识余水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是活了一场。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谢’字。”
木小树因为余水而活过来，余水也一样是因为木小树活过来的。
那颗心，最初敲开余水那颗冰冷仇恨的心的人，就是木小树。
非要说谢谢的话，余水觉得她才是应该说的那个人。
两人依依惜别，看着木小树进了火车站的关卡之后，余水这才转身走到一个小巷子里。
“好了，你也该出来了吧。躲着看了那么久，是想看到什么时候去？”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余水就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后面。
“为什么要让她离开？”
楚千寒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眼神阴翳。
上次木小树说完那番话，的确是有打击到楚千寒。可这人和普通人能一样吗？
他握着那执念百年……百年来支撑着他在人世间继续“活下去”的就是那股执念。
亦或是说，是他的生机。
在楚千寒看来，木小树不管是因为谁而不恨他，那也都说明了他是有机会的。
这样的可能性让楚千寒开心了好些天。
直到今天看见余水送着木小树离开，这一去就真的似乎不会来了的样子，楚千寒怒了。
“你知不知道，我会成功的！你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可以留下小树！”
随着楚千寒情绪的起伏，身上那股腐烂的味道更甚。
整个巷子里都充斥着那股恶心的味道。
余水眉心微不可见的蹙起，却没有去拿铜钱小剑，而是双手背在身后，对楚千寒没有半点防御的样子。
难怪上次姬九天回来被吓成了那个样子。
现在的楚千寒比从前的更加让人害怕。或者说让人恶心，不愿意靠近。
普通人感觉不到他身上那种属于死亡的气息也就罢了，余水和姬九天他们都是可以感觉到的。
尤其是像姬九天这样的狐妖，就更加明显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留下她？你又是她的谁，凭什么让她留下来？”
对着那具明明是周彦臣的身体，说出这番话之后，余水的眉头又蹙紧了几分。
“你以为你占据了周彦臣的身体，你就可以享受他的一切了？且不说小树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就算是有，你现在凭什么？就凭小树因为周彦臣而不恨你？”
余水冷笑，她倒是不知道，这世上还会有人执念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
“楚千寒，你苟延残喘了这么久，这点都想不明白？”
余水的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在楚千寒的心口。
每一个字都让楚千寒难以承受。
他的确是仗着木小树因为周彦臣而不恨他这一点，妄图要和木小树再进一步。
包括从前，也是仗着周彦臣和木小树的感情，企图和木小树在一起。
可他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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