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臣挪着小碎步凑到余水的身边，顺着余水的手指也看向那个角落。
他不是余水，更不是木小树，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知道余水到底有什么本事。
咽了咽口水：“余水，她……她还能说话呢？”
余水点点头，如果真的是淹死在水中，那她现在应该是水鬼在江河之中不得上岸，除非找到下一个替死鬼才能去投胎。
可这个女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的尸体，而且眼神里带着怨气。
看来死的时候心有不甘。
“神神叨叨！周警官，你就算再不相信我，那也应该相信科学！”
小伙儿白了余水一眼：“而且，你就算要找个神棍来，也要做足了准备吧！找个小姑娘算什么事？”
余水懒得搭理小伙儿，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喷瓶，对着小伙儿和周彦臣的眼前猛地一喷。
“我改良了的牛眼泪，掺了符水也就十分钟的有效时间，你们自己看！”
收起喷瓶，余水走到角落的位置。
那个女鬼虽然有怨气，却没有伤人的意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尸体，眼眶中倏地就流出一滴血泪来。
周彦臣和那个小伙喷在眼睛上的牛眼泪起了作用，恰好就看见了女鬼流出的血泪。
周彦臣是提前做了好准备的，想来女尸都浮肿成这个样子了，鬼样也不会怎么好看。
有了心理准备，也就不会被吓得太过。
而旁边那个小伙，一看见女鬼的模样，吓得都失了声，长大了嘴巴，瞪着一双眼睛指着女鬼。
最后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J市宾县，王淑梅。”
女鬼似乎是知道周彦臣能看见自己，悠悠开口。
声音空灵，透着一股虚弱。
余水点头，手指捏诀朝着那女鬼轻轻一指。
“她太虚弱了，根本支撑不住，你要是想要靠她破案的话，怕是帮不了你了。”
余水将女鬼收了回来，心中不胜唏嘘。
如果是J市人的话，怕是被人害死之后，身体顺着江水一路冲到了A市来，少说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她应该是在用全部的力气护住自己的尸体，为得就是想要找到人还自己一个公道吧。
周彦臣点点头，看见女鬼随着余水手指出去之后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是第一次看见余水出手，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
之前只是听兰战舟说过，余水有通灵的本事，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厉害！
“我也是想要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她的尸体浮肿的太厉害，根本找不到验证身份的信息。那个法医巴拉的说了一堆，就是不说重点，我这才气的找你来了。”
周彦臣这下看余水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从前只当余水是兰战舟看上的女孩子，把余水当大嫂看的同时，还偶尔喜欢揶揄她。
现在，周彦臣感觉自己这辈子第一个服的是兰战舟，第二个就是余水了！
反正就是和这两口子怕是分不开了。
“这些算多少钱？我给你！”
周延续咧嘴笑着，眼睛上牛眼泪的作用也逐渐散去。
“你之前帮我打扫，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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