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喧闹声越来越大,还能听见绿皮火车飞驰而过的声音。
余水猛地睁开眼睛,脸色煞白,眼神呆滞。
“水儿,你怎么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朴素,但十分干净的中年男人。男人很是清瘦,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用纸胶带勉强粘住的黑框眼镜。
余水抬起头,眼神逐渐恢复色彩。看见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出不可思议,还含着点点泪花。
“庆叔,真的是你?”
当年,她不管不顾,非要和徐峥阳在一起,庆叔以死相逼都不能让她服软,最后抑郁而终,到死也不愿意见她一面。
这件事情,对余水来说是那之后磨灭不去的痛。
“你这丫头,不是我还能是谁?你这几天就笑嘻嘻的,考上大学乐成这个傻样了?”
听完庆叔的话,余水总觉得有些熟悉,那后半句不是庆叔送她去大学报道的时候在火车上说的话吗?
想到此,余水猛地站起身,这才注意到,方才耳边的喧闹声是拥挤的火车上的声音。
不管是座位还是周围的人,分明就是她十八岁从村子里出来去上大学的样子。
“小心头!”
庆叔也被余水这模样给吓坏了,伸手拉着余水坐下,把面前的水杯推到余水的面前:“喝点水!你这丫头不会睡懵了吧。”
余水捧着水杯,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她不是被徐峥阳那个禽兽打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在火车上?
又抬眼看向庆叔,她出生的时候天眼就开了,除了没有分出徐峥阳这个恶鬼之外,从来没有出错过。
眼前的庆叔的的确确是个活人不错。
一边喝水,左手藏在桌下,仔细掐算着。
“时间没错,天时也不曾错。难道真的是我做梦?”
余水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消化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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