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是那家伙得知我宅了三个月后又出现在门口了,一副资深导游的样子拉着我在城里乱转,最后两人都迷路了,如果不是在中立区遇到警察,真想领他去大陆边缘把他踹下去。
要什么坏印象,他中规中矩的模样可以是恒河沙数,但是朝我发火的次数却一只手数得过来。
那还是留在那里上大学的时候,某次回去三人聚餐时他酒喝多了,我随口一问眼镜妹,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突然拦着叫别,又跟着拌了几句嘴,最后不知怎的就吵起来了。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眼镜妹已经悄悄买完单离开,他立刻追出去了。
离开那个火锅店时的记忆也无比清晰。
气依然寒冷,空无一人的街道,偶尔经过的人都穿着羽绒服。
那时候的我习惯了牛仔裤和风衣,有些冷但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余生该如何度过。
醉醺醺地离开熟悉的巷,循着熟悉的河岸走回那幢充满不堪的公寓楼。
偶然回头望去,忽然看到那个红色毛衣的女孩,夜色下迈着孤独的步伐。
我有很多话想对她,尤其是想对她声抱歉,因为我毁了她的童年和青春。
而她那样无悔地看着我。
无论是否定还是按捺下这个道歉的冲动,时光都会流逝下去,至少那个时候的她还充满着某种期待。
我决定结束那个不自在的时刻,于是对她,趁着时空错乱一起走走。
她笑了笑,对不起,我要去救一个人。
十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