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啊,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一晃眼,就是八年。
纳兰哲深深地吸一口气,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四岁了。
……
水云历1006年10月11曰,纳兰哲的十四岁生曰,过得朴实而温馨。
饭桌上只有四个人。
水云泽已是饕餮老翁,但精神还算不错,行动也还能自如,只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却是永远都涂抹不去了。
他已经不当总长六年了。
而水云竹已经四十出头,经过几年的历练,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耿直,一身书生气,已经成为水云家族族长的他,开始变得深谋远虑,城府也渐渐深了,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小哲,爷爷祝贺你十四岁生曰快乐,从今天起,你可就是大人了,来,把这杯酒喝了吧。”水云泽微笑着看着纳兰哲,声音苍老而缓慢,却饱含热情。
纳兰哲举起酒杯,向爷爷致敬。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水云梨吵着要喝酒,水云竹不让。
“阿竹,梨丫头也是大姑娘了,就给他喝一杯吧,想当初阿羞也是十二三岁就开始喝酒了,不过是跟风家大少学的。”水云泽说罢,亲自为水云梨倒了一小杯酒。
水云梨开心得不得了,凑过去亲了一下爷爷的脸,然后白父亲一眼,说:“看爷爷多好。来,爷爷,咱们碰个杯。”
水云竹假装板着脸训水云梨一句:“只许喝一杯啊,今天你和小哲还有比赛呢。”
“知道啦,知道啦!”水云梨不满地嘟着嘴。
水云梨虽然这么答应了,但仍然又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纳兰哲说:“来,这第二杯敬咱们水云盟的纳兰哲好汉,预祝顺利通过今天天阶班的第八场选拔赛。”
水云竹拿自己宝贝女儿没办法,一脸无语的表情。
纳兰哲开心地一笑,学着水云梨,有模有样地回敬道:“好啊,喝了梨小姐这杯酒,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拿下比赛啊。”
“哈哈!”
“哈哈!”
满桌的人都笑了起来。
“要是熊熊和叶子在就好了,他们都走两个月了,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真讨厌!”水云梨撅着嘴,一脸不乐意地说。
纳兰哲伸过手去摸一把水云梨的头发,逗她说:“怎么,想熊少了啊。”
“谁会想他呀,傻傻的跟个笨蛋一样。”水云梨不以为然地说。
纳兰哲的眼睛上虽然蒙着黑布,但还是透过小孔清晰地看到,梨丫头脸红了。
“哈哈,要是我能看得见的话,一定会看见你脸红了。”纳兰哲戏谑地说。
“想死啊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水云梨咬一下嘴唇,果真上来撕纳兰哲的嘴。
“哎呀呀,梨大人饶命……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纳兰哲一边说,一边开心笑着。
“不理你了!”水云梨扭过头去,似乎在生纳兰哲的气。
水云泽和水云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这下水云梨更来气了,气鼓鼓地嘟着嘴,再也不说话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叶子和熊少是代表水云学院到战国学院参加交流赛,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你不要急嘛。”纳兰哲又伸出手摸摸水云梨的头发。
水云梨这才扭过头来,微微流露担心地说:“听说战国学院的学员都好厉害,你说叶子和熊熊会赢么?”
纳兰哲愣一下,然后实话实说道:“不好说。”
听了纳兰哲的话,水云梨自顾自地摇摇头,然后冲着纳兰哲说:“叶子和熊熊赢不赢都没关系,反正他们保送天阶班了,小哲你可一定要赢啊,十场选拔赛,你已经输五场了,今天的比赛是第八场,你要再输了,可就进不了天阶班了啊。”
“本来我的实力也不够进天阶班啊,已经连着三年领雷墨的人情了,今年终于不用再领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人阶班吧。”
“不行不行不行!”水云梨摇摇纳兰哲的胳膊,撅着嘴不乐意地说,“你去了人阶班,那咱们就不在一块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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