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竹虽然心里对雷墨很不爽,但毕竟是晚辈,只得赔上笑脸说:“是雷叔叔啊,今天带小哲出来闲逛,听说拍卖场有好东西拍卖,就来看看热闹了。”
水云竹话里有刺,暗讽刚才的事儿,但雷墨脸皮厚如城墙,丝毫不为所伤:“唉,叫阿竹看笑话了,手底下这些人,为了点钱老想耍花招,活该,这也算是个教训,我已经下令让他们好好整顿下拍卖会场的规矩了。”
这时候,雷墨看到纳兰哲正把玩着雪国的冰珍珠项链,出声问:“怎么,小哲你喜欢这串冰珍珠项链?”
纳兰哲不傻,当然不能说我是准备拿这个来制作凝魂丸的,随便编个借口说:“是啊,摸上去好舒服,大姐快回来了,我想送给她。不过太贵了,我没钱。要是有钱的,我还想送一串给灵楠呢,她戴上一定很漂亮。”
“哈哈,小哲这么有心啊,灵楠也常常在家里念叨你呢,说想和你一块儿玩。”
有时候,纳兰哲很奇怪雷墨这种人是怎么能如此自如地睁眼说瞎话的,雷灵楠想和他玩?想弄死他还差不多。
“好啊,我也想和灵楠一块玩呢。”纳兰哲也胡扯一句,想瞎话由瞎子来说才地道嘛。
雷墨嘿嘿一笑,上前一步说:“灵楠就不必了,家里的冰珍珠多的是呢,她最爱喝冰珍珠粉炖的汤了。不过小哲小小年纪,就这样懂事,难得啊。老板,把这串冰珍珠项链包好,钱算到我头上,回头给你。”
“万万不可!”
“真的吗,雷爷爷!”
两个声音同时出口。
水云竹再一次上前阻挡:“雷叔叔,这可不行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哲怎么能拿,不行,绝对不行。”
雷墨不以为然,说:“阿竹,什么贵重不贵重,钱是身外之物。小哲如此有孝心,这也是我的福气啊,他说起来还是我的孙女婿呢,将来我还指着他孝敬我呢。哈哈,小哲,是不是?”
“是你老母!”纳兰哲心下来一句,嘴上却甜甜地说,“谢谢雷爷爷,小哲好开心。”
话说到这份上,水云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道谢,心里却是极为难受,满腔被人低看的苦愤,心想若不是为了小哲,打死他也不要。
纳兰哲知道水云竹这种读圣贤书的人,会把此视为奇耻大辱,但在他心里,却无所谓,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实在不必过分强调尊严,有时候为了保护家人、朋友、信仰,是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
为了凝聚武魂,增强实力,保护水云家族,他宁愿背负起这些羞辱!
雷墨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把老板精心包好的冰珍珠项链交在纳兰哲手里时,话外有音的说一句:“小哲,以后想要什么就给雷爷爷说一声,雷爷爷家里什么都有,哈哈。”
说完后,雷墨和水云竹打个招呼,扬长而去。
水云竹一脸铁青,带着纳兰哲也走了,只剩下在背后目送他们远去的老板。
“想不到这两人背景如此浓厚啊,我早该想到的,这个盲童就是水云家的小哲!”
……
一路上,水云竹都闷不吭声,感觉怀里的这串雪国冰珍珠项链无比沉重,不知道回去后怎么同父亲交待。
纳兰哲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忍不住说:“竹叔,你是在怪小哲收下这串冰珍珠项链吗?”
“唉!”水云竹长叹一口气,看着纳兰哲说,“竹叔怎么会怪你呢,竹叔是怪自己不争气啊,既没本事,也没钱,才会给雷墨羞辱。”
“竹叔不要放在心上了,爱羞辱人的,最终也会被人羞辱回去。这正是小哲收下这串冰珍珠项链的原因。现在我们没有资本,只能这样,这串冰珍珠项链,对雷墨无足轻重,对我们却十分重要,我不收下,不是雷墨的损失,而是咱们的。水云帝国是个强者生存的地方,爱面子的弱者才会老给人欺负。”纳兰哲不知道以自己五岁的年龄说这些是不是合适,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水云竹对纳兰哲的早熟早已不惊讶了,有时候他真不知道纳兰哲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一个成熟的大人。虽然不愿意这样,但他承认纳兰哲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竹叔放心,回去后我会和爷爷说的。现在只剩下焰蜗牛了,如果能弄到,那就太好了。”
“是啊,今天确实是个好曰子,先是遇上猫叔,又恰好有雷墨送的黄金兽角,现在雷墨又送了一串冰珍珠项链,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这时候,水云竹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纳兰哲的心情就更好了,心想雷墨这简直就是送温暖专业户啊,看来这人也不是毫无优点么!
焰蜗牛要去哪里找呢?
带着这个疑问,两人向云盟走去。
……
还没进云盟,就先看见外面停放的许多辆造型各异的马车,甚至还有一头大象和两只骆驼。
又是些外地来的客人么?纳兰哲摇摇头,头皮发麻。
最近几天,每天都有帝国各地的人来找爷爷说事,说的事自然不会是别的,正是两个月后总长审核会的事,在他们看来,似乎爷爷下台是板上钉钉的事,一点信心都没有,也难怪水云家族会如此没落了。
走进云盟的会客厅,果然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爷爷坐在正中央,一脸无奈的表情。
“总长大人,您可真得想想办法啊,如果总长审核会上,您真的……唉,当然我们都不想发生那样的事,可是雷家现在势力庞大,万一真的发生了,我们林族在修罗城可就不好过了。”
“是啊,总长大人,我们李族可是最早归属水云家族的,这些年在临界和雷氏家族势不两立,万一雷墨真的上位为总长,肯定会报复我们李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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