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生死了,可是却让林燃是白家子孙的这个传闻越演越烈。
那就意味着林策也是白家的子孙。
百姓们都知道了。
虽然没有人对林策做皇帝有异议,在却把白家推向了风口浪尖。
白家本是在安安静静地经商,平凡地生活,如今却被人议论白家是皇亲国戚。
这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压力,可以想象。
月明星稀。
老管家提了个灯笼,走进大堂。大堂内,白秀珠正坐在黑檀木大圈椅子上,手上拿了一个骨瓷茶盏,光看着却不喝,眉毛紧紧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管家压低了声音说:“大当家的,又有几位官夫人求见您。”
“跟他们说。不见了。我身体不舒服。”白秀珠不耐烦地说,手上的茧子指甲般大,摩梭着茶杯上的花纹。
多年操持整个白家,白秀珠虽然仅是三十多岁,却已是老态尽显。
自从传出白家是皇亲国戚之后,这些官夫人一改过去爱理不理的高姿态,一个个都主动过来攀附了,每天排成了长龙等在白家宅子外头,为的就是见白秀珠一面。
白秀珠也是个有骨气的,之前白家是商人的时候你们不待见我,如今却一个个过来攀附她可就不待见了。
于是,只要一听是做官的夫人过来找全部拒之于门外。那些官夫人虽然没有办法,可却不敢得罪白秀珠,一个个都巴巴的求着,又送黄金又送珠宝的,只是希望能够投其所爱,见着白秀珠一面。
白秀珠不缺银子,可是看到有价之物还是统统收下。还叮嘱下人说,但凡是送礼的,都收下,可是如果要见面,一律拒绝。
这样的“尿性”倒是使得白秀珠顿时成了风云人物,大家都说,白秀珠是那种贪着那点子财物,半点好处也不愿意分给别人的人。
“大当家的。咱已经得罪很多人了。就是当今圣上,也不能够这么任性啊。”大管家忧心忡忡地说。
“有什么不可以的。见不见他们是我的自由,他们还能拿我怎样啊,再说了,既然他们知道我们是圣上的亲戚,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办?”白秀珠一脸的不屑,把茶盏放下,拿起了账本看了起来。
大管家及时递上了金制大算盘。
白秀珠滚了几下算盘,大管家在一边候着,那灯笼的灯太耀眼,于是就给吹熄了。
吹熄后又觉得房间太暗了,就去把烛心剪了剪。
白秀珠揉揉眼睛,站了起来,把账本交给大管家:“账都对上了。回头把店铺开几家到京城,据说,京城富人最爱吃咱们乡下地方的大米。”
大米对土壤也是挑肥嫌瘦的。人也是如此。
“是。”大管家应道,“那大当家可是要去京城了?”
如今白家正在风头上,白秀珠竟然敢去京城,大管家低头不语。
“去,有钱赚干嘛不去?”白秀珠说,“正好大伙儿都关注我们白家,就更加应该去了。对了,让二当家三当家一起去。”
所谓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就是白秀珠的两个儿子。
“是,两位少爷是要锻炼一下了。去远门比较长见识。”大管家应和。
帝都。
金殿上,林策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而周瑜恒因为家中有事,没有上朝。
“皇上,明日就是殿试了,今年是否和以往一样,在金殿里举行殿试?”吏部的官员恭敬的请示道。
以往,殿试的试题都是由皇上亲自拟定的,只是林策年幼,朝中的一些官吏也是担心林策会不会弄出什么叉子,毕竟,身为皇上,殿试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