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一怔,“宫里是说过,在皇上之后,张晓曼还诞下一个皇子,可那个皇子不是一开始就因为气血不足夭折了么?”
这件事当初知道的人甚少,毕竟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要不是当初周筝筝进宫向林太后请安,林太后自己说起,周筝筝是不会知道的。
外界甚至也有传闻,张晓曼是被林枫的生母朝歌陷害才保不住第二个皇子的。张晓曼因此憎恨朝歌,对朝歌痛下杀手。
可后来事实已经查明,杀害朝歌的根本就不是张晓曼,而是庆丰帝。是庆丰帝挑起了朝歌和张晓曼的纷争,杀害这两个女人的都是庆丰帝自己。
“没有夭折,真正夭折的,反而是你的祖母,老吴国公夫人的长子。”张碧华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出来。
周筝筝似乎听明白了,可还是笑了,“你开玩笑吧,我祖母的长子就是我父亲,几时夭折了?”
“不,你父亲不是你祖母的儿子。”张碧华目光深邃起来,“张晓曼为了不知道的原因,第二个皇子刚刚出世就被她偷偷送进了吴国公府。当天,正好也是老国公夫人生子,因为痛失长子,迷信的老国公夫人听说只要收养别人的儿子就能保住接下来的儿子,就接受了这个孩子。”
周筝筝只觉得心口有些发堵。
院子里,阵阵花香扑鼻,站在亭子里眺望,一片绿色尽收眼底。不远处的假山,又瘦又多孔,样子也是奇特的很。
只是诺大的院子里忽然没有一个人,甚至连鸟都没有,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伙夫奴婢们,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也是皇子?还是皇上的亲弟弟?”过了一会儿,周筝筝喘了口气说。
张碧华点点头,“是的,所以,阿筝,你不是姓周,你是姓林,你父亲是皇上的弟弟,而你和林仲超是堂兄妹。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你一定是在说谎。那么大的事,为何我父母亲都不知道?”周筝筝不能相信。
“你去问问你母亲就知道了。当初,林太后也把这个秘密告诉过你母亲。”张碧华握紧周筝筝的手,“阿筝,你曾经那么坚强,没什么可以打垮你,我相信,这件事也一样。”
周筝筝转身就往林莜房间里跑。
屋内,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对联,对联边上,左右各放着一个长颈花瓶,一个瓶身上是梅花,而另外一个瓶身上是桃花。
林莜亲自插花,脸色怡然自得。一头乌黑的青丝被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眉浓唇厚,身上是一件湛蓝色的中衣,外面是一件青色印着斜格子的衣裳。
“母亲,母亲,有人说,父亲和皇上是亲兄弟,是真的吗?”周筝筝提着裙子快步走过来合上了门,裙摆擦过光着的脚踝上方,一阵摩擦的疼。
林莜手上的剪刀掉落在地,好响的一声!
“母亲,是不是真的?”周筝筝摇着林莜的手,“父亲是张晓曼的儿子,是还是不是?”
林莜缓缓抬起头,“谁跟你说这个的。”
“张碧华。她是张晓曼的亲戚后人。”周筝筝眼底已经浮上来水光,“母亲,是不是真的?”
林莜叹了口气,露出了周筝筝从来都不认识的表情,“阿筝,的确,你父亲是皇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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