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林栋顿住了,就是怕林莜担心,所以,林栋被任职副都督的事情,周瑾轩和林栋都没有告诉林莜。
“做上副都督了是好事啊,姐姐我给你准备了一副铠甲。你且进来试试。”林莜笑容里含着凄凉,应该已经猜到,林栋不是单纯要去做副都督,林栋是去做奸细。
奸细,名声不好听,还尤其危险。只不过,一旦成功,就功成名就,千载留名。
两个奴婢手上托着一副银色铠甲,外表都打磨平滑,闪闪发光,很是威武。
“多谢姐姐。”林栋接过,小心穿上。
夜色里,穿着银色铠甲的林栋精致得如同画中人。
“很好。好像我们父亲。”林莜哽咽了。
林栋深深对着林莜一拜,“长姐如母,姐姐受弟弟一拜。”
林莜连忙扶起,拿了手绢擦拭眼睛,“好弟弟,姐姐祝你平安。”
“弟弟一定会平安。”林栋认真说道,好像是在承诺。
林栋走了,林莜眼里还含着泪,生气说道:“夫君,为何你要让阿栋做那么危险的事,也不和我商量?”
成亲以来,林莜从来都没有跟周瑾轩黑过脸,这是第一次。
周瑾轩自觉有愧,低着头不说话,周筝筝说:“母亲,事关重大,父亲来不及商量。”
林莜摇了摇头,“阿栋是我唯一幸存的弟弟,我不能让他有事。既然他要去做奸细,那么,这个局,我也要参加。”
“你一个内宅妇人,如何懂这些事情?”周瑾轩柔声道,伸手揽林莜的肩膀,“我是怕你有损伤。”
“我不管。总之,我不能让阿栋一个人作战。”林莜甩开周瑾轩的手,愤然离去。
“母亲发脾气了,父亲快去哄哄她。”周筝筝提醒道。
周瑾轩点点头,“阿筝,你早点歇息。”便走了。
这一夜,周筝筝睡得并不踏实,几次梦见了林仲超,血淋淋地对着她。
从噩梦中醒过来,天还没见光,一枚圆月硕大而清,高高挂在无云的天空。
周筝筝翻身坐起来,想起白天收到的那封张良晨的书信,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又忽然想到,几日前收到的来自北狄林暗夜的书信。
因为忙碌,也因为不甚重视,所以,一直还没有看。
于是,周筝筝找了找,在紫檀木盒子下压着的那封,就是林暗夜的书信。
打开,就是微弱的烛光,看了起来。
越看越吃惊,越看脸色越白,越看越后悔。
这封书信根本不是林暗夜写的,林暗夜只是一个送信人。
而是林仲超写的。
“超哥哥在北狄?”周筝筝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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