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霍尔都城永远都是繁华且热闹,高贵的兽族过着奢侈的,养尊处优的生活,奴隶们是他们的手脚,是他们的坐骑,是他们的玩物。城东是贵族的居住地,城西是奴隶的交易市场,城南是禁地隐龙渊,城北则是一个巨大的赌博竞技场。
陈思域和其他奴隶一样,被铁链锁着,关在一个黑暗的小屋里,屋子里充满了排泄物的臭气,过期饭菜的馊味,以及长期不见阳光的浑浊的气息。
年幼的陈思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他蜷缩在角落里拼命地发抖,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轻轻地将他搂在怀里。
整个小屋安静地很可怕,没有人讲话,陈思域也不敢出声,突然间“吱呀”一声,两个兽人进来带走了那个搂着他的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拼命地反抗着,可是依然被强行拖了出去。
“他们带他去了哪里?”陈思域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一个长者叹了一口气。
“孩子,别问。我们只能祈祷他能够安全回来。”
于是所有人仿佛都加入了祈祷的行列,进行着一场连自己都毫无信心的祈祷,陈思域也举起稚嫩的手,学着他们像模像样地祈祷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人们的祈祷起了作用,随着“吱呀”一声门响,那个少年竟然被带了回来,看上去他很虚弱,全身也布满了伤口,仿佛受到了很严重的严刑拷打。
人们将少年平躺在地上,用身上的破布简单的将其包扎了一下,那少年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又有一个人被野蛮地带走了,陈思域心里很害怕,那个人离开的时候眼神里的绝望,让他甚至不敢去看,他依旧躺在了那个少年的怀里,尽管那个少年遍体鳞伤。
这一次,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又有一个人被带走了。
就这样,有时一个,有时几个,每天都有人被兽人从这间小黑屋里带走,尽管他们能够回来的很少,但是每一次只要有人不能回来,也总会有新的奴隶被填充进来。日复一日,原来的那一批人早已全部不在了,陈思域身边的,只剩下那个骨瘦如柴的少年,他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老天可怜,不要夺走他生存下去的依靠。
可惜生活永远比梦想残酷,终于有一天,兽人走了进来,带走了那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同时也带走了年幼的他。
陈思域的脸上被蒙了黑布,他跟着兽人走着,一路跌跌撞撞,感觉上似乎绕了很多个弯,直到最后被扯下了黑布,用力一推,他便跌到在地。
强烈的阳光刺的陈思域睁不开眼,他用手遮挡着眼睛,渐渐地一切都印入眼帘,周围的也喧闹了起来,而他自己,正处在这喧闹的中心。
这是一个圆形的场地,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兽人们一团团围坐在围墙上方的坐椅上,正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陈思域的对面正站在平日里搂着他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少年。
“我们……”
陈思域走了过去,那少年却咬紧了牙,对着陈思域的脸颊上来就是一拳。
或许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少年的这一拳竟然没有将陈思域打倒,少年上来又补上一脚,将陈思域踹翻在地。
少年似乎被没有住手的意思,跳上来骑在陈思域的身上就是一阵乱打,陈思域完全不明就里,感觉脑袋嗡嗡的,耳朵里不时传来兽人的哄笑声。
“这也太没意思了,一点反抗都没有。”
“打死他,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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