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难得在冬日的早晨里还有着这么温暖的阳光,洛天一行人的秘密潜入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在干掉了几个巡视的兽人之后,坪头坳兽人营寨已经近在眼前。
与陈思域和时晴雨不同,对于没有见过世面的洛天来讲,这一次的秘密潜入还是很让他激动的,虽然一路上他也并没有什么功劳。
在洛天的心里,对这次的任务还是很有信心的,而这信心的来源,或许就是因为侠名远播的陈思域吧。他这位阔别重逢的大哥,已经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当然陈思域也不会让他失望,不论是缜密的思维,还是矫健的身手,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况且在经历了深深的悲痛之后,能够遇上这样的大哥,在感情上,无疑也是一种具大的寄托和安慰。
兽人的防御有些过于松懈了,陈思域虽然质疑,但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整座营寨看上去也就几十个人来去,透着一股只有聪明人才能闻得到的阴谋的味道。
顾不上这许多了,必须要在午时之前赶回去。陈思域领着洛天和时晴雨,从角落的藩篱翻了进去。兽人的建筑大抵粗野,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差别,三个人只能朝着最里面最大的一间屋子寻去。偶尔路过遇上几个兽人,也都是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的,也不用动手,只需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就行。
不多时,三个人就已经来到目的地。那是一间用粗壮木头搭成的木寨,结实倒是结实,却实在难看的紧。洛天趴在窗洞底下朝里面张望,只见屋子里面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一个兽人背对着门在桌上自斟自饮着。木质武器架后面的角落里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麻袋。
“看来就是这里了,角落里堆着许多物资。只有一个看守。”
洛天退了回来,悄悄地和陈思域、时晴雨说道。
陈思域低头沉思了一会,沉声说道:“来的路上,我见着有一处堆着草料的地方,我去点把火,制造些混乱,你们趁机进去取回药材。”
洛天和时晴雨点了点头。
一个兽人看守,无论是陈思域还是时晴雨,只要偷偷潜进去,都能够轻松摆平。但是为了万全,阻碍敌人在第一时间进行支援,心细如发的陈思域还是选择了制造混乱,不留给敌人任何机会,这才是陈思域一贯的行事风格。
营寨里面的嘈杂声,就是行动的信号!
洛天和时晴雨破门而入,朝着坐着的兽人扑了过去。
这一切只在电闪雷鸣之间,坐在屋子里的兽人就像来不及反应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作为一名看守,这样的心里素质和反应,未免有些太差强人意了。难道是个聋子?
聋子当然不可能,兽人安静地坐在那,又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直到耳边传来时晴雨短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兽人才重重地放下酒杯。
杯酒“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反弹起了桌子上的一把长柄鬼头刀,兽人目不斜视,伸出左手握住刀柄,竖在了自己的右边。利刃破空,时晴雨的短剑正好不偏不倚地切在了兽人的鬼头刀上,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声。
兽人依旧没动,时晴雨却拉着洛天向后跃了一步。
刚刚的碰撞使得她的虎口微微有些发麻,不由地使她警惕起来。这背对着自己的兽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看守,难道他是马桥所说的强头?
兽人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来,那巨大的牛鼻子上套着一个血红色的鼻环。他微微曲了腿,稍一用力,便举着鬼头刀飞了过来。时晴雨一把推开洛天,一个后仰堪堪躲过了那锋利的刀锋。兽人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将刀递到右手,朝着时晴雨又是一劈。
就这随手一劈,呼呼猎风而响,已带着雷霆之势。时晴雨身形不稳,只得就势躺在地上,滚了开去,那情形简直狼狈至极。
若论蛮力,十个时晴雨也不是这兽人的对手。就着这地上打滚的功夫,时晴雨便伸手朝着精灵之手摸去。蛮牛的鬼头刀可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一刀劈空,便又反转了刀锋,自下而上抡向时晴雨。
这一连锁的攻击,根本没有思考和反应的机会。时晴雨不得不下意识的横着短剑去挡。只见得那短剑横空而起,飞起老高,时晴雨感觉自己虎口都已经裂开,右臂微微颤抖着,已经没有知觉。那蛮牛上来又是一脚,正中时晴雨胸口。
鲜血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时晴雨整个人就像被狠狠摔出去一样,砸在了屋子的木壁上,震落了一阵尘灰。
洛天大惊失色,只在这电闪雷鸣之间,那蛮牛便重伤时晴雨,他便是想要过去帮忙,也是来不及。洛天想要跑过去看看时晴雨的伤势,那蛮牛却比他还快一步,窜到了时晴雨的面前,挥着鬼头刀便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