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敢带人来抓她和洛南笙,那她要是不送她一份大礼,岂不是太不会做人了?所以,先派夭夭去打探打探她的喜好,听听她的小秘密,然后一击必中。
【好嘞!】八卦炉爽快应道,搞事情,它最喜欢。
洛一禾美滋滋的继续看戏,还悄悄的瞥了眼宁心怡,她黑着脸死死瞪着几个演戏的人,却是学乖了,不再轻易出声。
“事情就是这样的。”
胡喜庆跑到门外又跑回来道,“我就把不良人带进来了。”
他话音才落,林默就带着石恩进来,胡喜庆眼睛一下亮了,“对对对,那日来的就是他们几个。”
石恩望着院中的菜刀,呆愣的陌生人,还有窗边站着的胡青青、胡家娘子,有一瞬间的恍惚,缓缓转眸看向李云暮。
李云暮看向他,“你那日过来,便是这个场景?”
“是。”
“之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我带人看了现场,又询问了证人,之后便将温子阳、韩秋带走了。”石恩如实道。
“你带走的凶器呢?”
“带来了!”石恩看向身边不良人,他忙将一个布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把沾着污渍的菜刀,递向李云暮。
郑直上前接住,“胡掌柜,借用一下你家肉墩子。”
胡喜庆赶紧将一个木头墩子搬出来。
郑直顺手将一块手指粗细的羊腿骨扔到木头墩子上,提刀就砍。
“这是物证!”石恩急急叫停,可惜郑直手中的菜刀已经落下,“叮!”的一声,菜刀被羊骨头弹起。
郑直握紧菜刀又一刀落下,一刀又一刀,一口气砍了十几刀才停下,可羊骨上除了有些裂痕之外,丝毫没有断裂的痕迹。
这场景,不用解释,谁都能看明白。
“这不是凶器!”石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所以,这件案子的凶器你们都没有找到,怎么能说温子阳是凶手?”李云暮凝眸看向在门口,正准备溜的梁县令。
梁县令脚步仿若被定住,讪讪转身,进来,腿一软跪下,“下官疏忽。当时这菜刀就在案发现场,上面还沾有血迹,谁能想到它不是凶器啊?”
李云暮未置可否,“仵作呢?仵作难道没有验尸吗?”
梁县令讪讪,当时一知道死的是宁荣,人证物证又都有了,温子阳又是一身血,他自然死死盯着温子阳,哪还想别的?
后来宁家人来了,更不可能让他验尸了。
“原来梁县令就是如此办案的。”李云暮的声音冷了下来,偏头看向林默,“去龙口县,将温子阳从大牢里接出来。”
“等一下!”宁心怡不干了,“就算菜刀不是凶器,也不能说明温子阳不是凶手,或者是他把真正的凶器藏起来了呢?李少卿应该做的是严审温子阳,十八般刑具都给他用上,我就不信他不招。”
李云暮没理会她,而是看向宁远山,“宁郡守也是这般认为的吗?”
宁远山低着头不敢说话,这他要是认了,他敢打赌,李云暮下一个做的,就是查看他南浦郡的卷宗。
见他不语,李云暮偏头看向林默,林默疾步离去。
“咯咯咯!”
就在此时,乌鸡咯咯叫着冲进来,直扑宁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