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箭取出来的时候,又流了那么多血,眨眼功夫,却一点伤口都看不见了,这要是传出去,那可又是一场灾祸!”
他一脸郑重的望着洛一禾,“你记住了没有?这事,谁也不能说?而且,还不能在人前露了馅。”
“师父!”洛一禾感激的望着甘尾,“你怎么这么好。”
甘尾木着脸别开眸光,假装没有听到洛一禾的话,弯腰又重新将洛南笙身上的纱布包了回去,低声道,“幸亏只是外伤好了,内里的伤还要养上几日,我便酌情减了两味药,不然好的太快会引人怀疑的。”
“师父!”
洛一禾笑眯眯的又凑近甘尾,“你真不好奇我给我哥吃了什么?”
甘尾后退一步,“不好奇!不要说!千万不要告诉我!”
他现在可以不动心,但他不敢保证他以后也会不动心,也不敢保证他能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就如他的那位好师兄,堂堂神医,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师父!”洛一禾感激的又唤了一声甘尾,正要送上彩虹屁,甘尾已抬手指向门外,“快去洗洗去,你这一身,简直比洛郎君还可怕。”
洛一禾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嘿嘿一笑,“好。”
“洛郎君就先暂时住在问心院,这样我也方便照顾。”甘尾望着洛一禾的背影赶紧补了一句。
“我知道了。”
洛一禾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回到丁香小院沐浴梳洗完,又吃了饭这才又去了问心院。
虽然洛南笙身上的伤没事了,但为了达到最好的保密效果,她这个妹妹还是应该时时守在他身边。
一进问心院,洛一禾便看到一颗亮晶晶、光秃秃的脑袋从炉子后边冒出来。
她的心瞬间提起,“洛南笙!你……”
洛一禾的话音戛然而止,炉子后边正用扇子煽火的不是洛南笙,而是夏之雪。
“夏小娘子?”
“阿弥陀佛!”
夏之雪冲洛一禾行了一个佛礼,“这里没有什么夏小娘子,只有贫尼忘尘。”
“你不是带发修行啊?”
洛一禾真的是震惊了,没想到夏之雪真的皈依佛门了。
“之前是打算带发修行的,可后来,贫尼受到了佛祖的感召,便决定终生侍奉佛祖。”她从袖袋中摸出一个灰扑扑的钱袋,打开,将一支赤金的梅花簪递与洛一禾,“这个是贫尼的赎身钱。”
“卖身契我一会给你拿。”洛一禾赶紧道。
“不必了,贫尼信得过小娘子,小娘子将它焚毁即可,阿弥陀佛!”夏之雪又冲洛一禾行了一礼,继续煽火。
洛一禾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药是?”
“是给太傅的。”夏之雪如实道,“贫尼见文伯眼底泛青,便让他去休息一会,贫尼能为太傅做的也就这点事了。”
“你……”洛一禾望着夏之雪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该问。
夏之雪好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低垂着眼眸道,“你是想要问贫尼是否知道夏之安的事情?是否恨太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