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自己?吴婉秋呢?”
洛一禾左右看了看,不见那个爱哭鬼。
“婢子也不知道,这几日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不见她人影。”翠羽一边说着一边往小厨房而去。
洛一禾也没再追问,洗了澡,吃了饭之后才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然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日一醒来,翠羽就小声与她道,“洛郎君来了,都等了小娘子一个多时辰了。”
洛一禾赶忙起身洗漱去见洛南笙,一眼便看到他眼底的乌青,“你这是做贼去了?”
怎么看着比她还狼狈?
“熬了几个晚上,我们可能冤枉月落了,凶手另有其人。”洛南笙故作神秘的说完,却见洛一禾没有一点惊诧的反应,不由狐疑,“你知道了?”
洛一禾点头。
“谁嘴这么快啊?不对啊,这事除了我和林默就没人知道啊。”而林默,昨晚在县城,根本就不在孟府。
“我们在大青山找到了月落的尸体,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看,月落都已经死了半个多月了,应该就是之前与孟清晨、吴婉秋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死了。”
洛南笙露出恍然之色,洛一禾追问道,“你这边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洛南笙点头,“抓到了一条大鱼。”
原来他那日去了县衙之后,发现的确如林默所言,贾宗的尸体上没了任何中毒的症状,他去百草堂请教了董大夫,之后怀疑可能是凶手的毒具有挥发性。
毒挥发掉了,尸体上自然就查不到了。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甘心,便与林默一合计,决定来个引狼入室,于是便对外宣称,贾宗只是假死,如今已经抢救过来了。
之后,便将贾宗送去了百草堂,他们在暗中秘密监视。
终于,在前天晚上,有人耐不住来看望贾宗了。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孟家的大郎君孟清儒。
“是他!”洛一禾想起在小土坡上郑直的那些话,与洛南笙坦言道,“郑直也觉得他可疑。现下是不是可以直接抓人了?”
“人我们都已经扣下了。就等着李云暮回来,问问下一步怎么办呢。”洛南笙压低声音道。
而此刻,李云暮已经赶到了望山县,正打量着孟清儒,比起那日跪在孟府门外的模样,看上去孟清儒又憔悴了不少。
“你与月落的关系怎么样?”
听到这话,孟清儒明显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李云暮要问他为什么要去看贾宗。
“他是二郎的侍从,经常会替二郎送东西与我,我也会托他带东西给二郎。”
李云暮颔首,“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年前我父亲中风的时候。是他告诉我父亲中风的消息,也是他偷偷带我进了孟府见了我父亲一面。”孟清儒叹了口气,“他老了。”
“不仅老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李云暮盯着孟清儒一字一字缓缓道,“就算他不让你回孟家,就算他嘴上不认你这个儿子,但在心里,你却依旧是他的儿子。”
孟清儒摇头,显然是不认同李云暮的这话。
“他把孟兰心从族谱上除名了。可对你,却没有。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在他心底,你还是他的儿子。”
孟清儒错愕。
李云暮趁机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认识贾宗?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