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多亏了小黑。”沈肆抢答,“我就说那货不是个好鸟吧?你猜怎么着?他故意在库房放了一滩血,然后自己藏了起来,想要趁乱逃跑,结果被小黑识破了。”
“让两位施主受惊了。”
济华法师终于插上了话,赶紧表示自己的歉意,“贫僧已让人去热水,两位施主先梳洗一下?”
“有劳法师。”李云暮看了眼地窖,“只是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地窖?”
“这也是药库,只是因为里面存放的都是毒药,所以便建在了隐秘之处。”济华法师如实道。
“毒药?”
洛一禾赶忙将自己的手腕伸向济华法师,“法师快给我瞧瞧,看我有没有中毒?刚才里面太黑了,我都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还摔了一跤。哎呀……”
她皱着眉头可怜兮兮望着济华法师,“我怎么忽然觉得胸闷、气短,还有点想要晕呢?”
济华法师伸手搭在洛一禾脉搏上,片刻笑道,“施主放心,你只是有些气虚,应该是不久前受过伤,一会贫僧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养上半月就彻底无碍了。”
“真没事?”洛一禾不放心的确认。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太好了!”洛一禾瞬间露出大白牙,“听法师这么一说,我忽然就觉得头不晕了,眼也不花了,连呼吸也畅快了不少。那我去收拾一下了。”
洛一禾欢快的去收拾自己。
济华法师唇角含笑,眸中却透出了一丝担忧,“净一,你下去看看。”
“是!”
一名同样二十多岁的和尚应声,提着灯笼,顺着梯子下到下面,片刻上来,“打翻了几味药和一些东西,损失不大。”
济华法师点头,让人将地窖重新盖上。
这边,洛一禾与李云暮很快都梳洗完毕,精神抖擞的又杀了回来。
李云暮看向跪在地上,脸上、头顶上都是抓痕的净心,“济华法师打算如何处置净心?”
“阿弥陀佛!一切随缘,他既不遵我寒光寺戒律,自然不必再留在寒光寺。他既已不是我寒光寺僧人,贫僧自然也无权惩处与他。”
济华法师看向净心,“晨钟响时,你便离去吧。”
净心呆住。
他已经料到自己会被逐出师门,却没料到除此之外,济华法师对他竟没有任何责罚。若早知如此,他这一晚上折腾的什么劲啊?
他不就是害怕被责罚,害怕赔钱,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场吗?
“既然他已不是寒光寺僧人,那本官就要与他好好算一算账了。”李云暮看向净心。
净心被本官两个字惊得神魂俱散,他早已看出这群人非富即贵,身份不凡,可却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个官。
“地窖上的木板是你堵上的吧?”
净心脸色愈发惨白,想要说不是,可话还没出口,李云暮已经又道,“本官亲眼所见,本官的鸡更是亲眼所见,要不要问问它?”
净心狡辩的话再说不出口,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他竟还做出这等恶事。”济华法师怒目看向净心,“要是……”
“没有要是!”
李云暮打断济华法师的话,“杜桑!将他带下去,一会押回县衙。”
不良帅大步进来将净心拖走,“铛铛铛……”的悠扬钟声就在此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