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发修者又与三头精壮猴子吱吱交流几句,两人便跟着猴子,下山穿行在山谷间,一路寻到死伤狼藉没有打扫的战场。
猴子看着同伴残躯,哀哀吱叫几声,伸爪指向前方悬崖上的山洞。
两人一个对视,拔出武器,挥手让猴子们藏起来。
两人无声无息攀到悬崖峭壁上,分左右慢慢接近洞口,待看到巨石堵门,两人更加谨慎,接着发现用碎石泥沙掩盖插在岩石洞门前的精铜箭镞,他们没有贸然打碎挡门石冲进去。
披发修者闭目默神探查片刻,睁开眼睛,微微摇头低声道:“没在洞内,里面只有少许物品,应该是才离开不久。”阻止族弟进洞,道:“不要打草惊蛇,他们说不定还回来,我们先寻一寻。”
“也行,走吧。”
……
白秋渝背着累赘,持刀纵跃在草地上,不多时便猎杀一头鹿和一头黄羊,顺手又斩杀一头想从背后偷袭她的青狼。
附近的野物轰散,不敢再在湖边吃草或潜藏,人类太凶残。
常思过如同老爷一样双手拢袖子里,在湖边欣赏妙曼身姿在青青草地上奔跃。
风景如画。
柔柔弱弱的白秋渝两手不得空,把三头猎物提着走到湖边,很熟练的给猎物剥皮子,去内脏,她一点也不嫌弃弄脏了双手,微笑着拒绝公子帮忙。
这么点小事,她力所能及的范围,怎用得着常公子出手?
常公子是做大事的人。
简单用泥沙鞣制过皮子,就着湖水清洗,劈几枝灌木,把三张皮子撑起晾晒。
她盘算着再给常公子制作一套皮袍子,可以换着穿用,那一套已经破了,需要脱下来缝补,她也打算给自己做一身皮袍罩外面穿,经久耐用。
还有二十多天,万一身上的衣衫破了呢?
白秋渝口中轻哼一支小曲,愉快地忙碌把猎物肢解,突然发现旁边走动的常公子,停步转过身朝南看去,她也偏头往南望。
有两个陌生修者从峡谷口方向走来。
一个披散头发,一个穿着土黄长袍,两人面貌长得有几分相似,都是长方脸。
两人没有抄近路走怪树能够攻击的湖边过来,而是绕湖,隔着水面,那个披发修者打招呼:“嘿,常兄弟,打听下,赤地旷原还有多远啊?”
兽狱残殿前面广场那一战,常思过被几乎所有在场修者认识。
“这里便是。”
常思过盯着来人绕湖接近,很简单回道。
“哦,谢了啊,这地儿草丛繁茂,还以为没到赤地旷原呢。”
披发修者很自来熟地发牢骚:“哎,这鬼地方步步惊险,走得提心吊胆的,才两个晚上,被围了好几次。常兄弟,咱们搭个伙怎样?一起渡过这次难关,你们放心,我们兄弟厚道人,不会添麻烦的。”
常思过打量着还没出言拒绝。
白秋渝突然道:“你们两位,可是谷梁世家的修者?”
两人脸上微微变色,同时盯上蹲着操持杂役浑身污迹却满脸明媚的女子,他们的身份来历,怎么会被一个修为低弱的女子随口道破?
难道,这两人是其他家族的人。
那些没落的家伙,还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