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的灰烬顺着寒风涌进车厢里,李飞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体,也正越来越浑浊起来,应该是某些肉眼无法看见的颗粒,已经随着呼吸进入了肺里。
不再过多犹豫,李飞冲进车厢的厕所里,他想用水打湿身上那件衬衣,捂住鼻子和嘴巴,用来阻隔那些灰烬。
可在打开洗漱池的水龙头后,从水箱里涌出来的液体似乎并不是水,而是血液!
小拇指粗的水龙头,如同一台高压水炮一般,将红到发紫的冲进洗漱池中,不大的洗漱池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被血液给灌满。
紧接着,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如一声闷雷砸进了李飞耳朵里。
身上被血染红的他,发现洗漱池上的圆镜上,出现了几行用血写出来的字。
【他来了...这趟开往地狱的列车,将停靠在海伦娜小镇二十四小时,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决定这些人未来是否还会活着】
“什么意思?这些人?还有其他人在?”
脱下衬衣,用血打湿,捂住在鼻前的他,皱着眉头忍受浓烈的血腥味,走到车厢的过道上,这辆用着六节车厢的火车尾部出现了一个怪物。
在摇晃的车厢中,他看到了一个无皮的人形怪物,他的眼睛被线给缝上了,被砍掉的右手上装了一把宽四十厘米长一米的阔剑。
锋利的那一面正对地面,随着它的行动,铁皮上铺的实木板,被它给轻松划开,与最底层的铁皮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李飞开始紧张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去硬拼,预示他走到窗户旁,向外看去,那浓厚的灰雾就像一堵墙一般,位于车厢三十厘米外。
时速40公里的情况下,跳下火车逃生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两边都是玉米田,只要自己跳的足够远,用玉米作为缓冲垫,顶多会受一些伤,而不是...
“艹!!”
正当他想找个好地方跳出去时,浓雾之中刺来八只触手,都是棒球棍大小的样子,它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硬度,在火车右侧的铁皮上留下了八个空洞来。
往后摔倒在地上的李飞,他听到自己耳边传来的轰鸣声,扭头一看,那个怪物已经冲了过来。
双眼被缝上的它,很明显是在靠声音来辨别自己目标的位置。
所以从第六节车厢冲到第四节车厢时,它又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去,用那让人反胃的无皮耳朵,去听任何一点细小的声音。
倒地以后,就没有其他动作的李飞,他悄悄站起身来,脚上的短靴踩在木板上,肯定会发出响声。
但这声音似乎没有达到对方能听见的标准。
试探了几下声音强弱,对对方的吸引力,已经知道自己无法跳车的李飞,他一步步挪到了第二节车厢。
接着,他就干了正常人都会干的事——让车厢脱节。
【老子是疯了,才会跟一个一剑可以捅死老子的人,在这个无人的火车上,去玩发出声音就会死这种游戏吧?】
在第二节车厢的尾端,李飞发现了铁链车钩这玩意,面对这个无法轻松解开的车钩,他陷入到了懵逼之中。
因为詹式车钩在1868年就已经发明了出来。
这特么都1883年了,随便一辆火车上都见不到。
敢情蒙大拿州铁路运输线路可以节约成本到这一步?
十几年不更新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