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大家最后一丝理智还没丢掉,这座纽约大剧院的天花板早就被打穿了。
冲进人群中的李飞,他一边大吼,一边将几个气焰最嚣张的人给压下去,让大家冷静下来。
但...安庆这老头也不是个什么让人省心的家伙。
尤其是当对面的教团,从肤色再到个人习惯方面去歧视他,最终戳到他的痛处时,这个从天国事件中存活下来的老兵顿时就怒了。
那些几十万人的尸山血海可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
你们这群后生仔竟然敢嘲笑天国事件里死去的人,那些人可不是你们能羞辱的!
“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干他们!”安庆抬手就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武器一亮,刚才还怒骂和推别人的人群顿时就冷了下来,因为他们很清楚,拿拳头打人,对方如果有防备的话,顶多只能打伤对方,也可以最大程度去宣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但拿出刀来。
反正他们至今没见过,哪个非混血儿,能在被刀捅了后,还能保持50%以上战斗力的。
刀即意味着死亡。
在场每一个人都清楚,在死亡面前,你必须保持冷静,不然死神就会盯上你,将脑袋发热的你给带走。
“你疯了吗!你是想在这里再打一场,不亚于天国事件里的血腥战斗吗?”
李飞走上前,将安庆的刀夺走,然后一把推在这个小老头的肩膀上,让他滚远一点,不要再继续火上浇油了。
手下的马仔互相动手,就算打死了对方,只要事后大佬们坐在一起喝杯茶,还能握手言和。
可是你亲自下场打?
你敢想象我在这场游戏里,只要真的亲自动手,去杀光卡尔克萨基金会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吗?
哈斯塔百分百亲自下场跟我开打。
你好歹也是一个黄衣教团的首领,能不能别这么暴躁脾气?
“他们竟然敢羞辱我们的天国!”安庆双眼发红得瞪着对面教团里,那个学了点东方历史的毛头小伙。
发生在东方的天国事件,是他一生最骄傲也是最心疼的事,这是他的逆鳞,不管谁敢触碰,他必须死!
这一点上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那个狗杂碎!他死定了!
看了一眼那个眼神有点慌张躲闪,已经意识到自己闯大祸的白皮,李飞收回目光来,轻声告诉安庆。
“他会到你手上去接受惩罚的,但我现在需要你冷静下来,因为这里的人都死了,只有你们华人黄衣教团的人还活着,我得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下毒?我下什么毒!这完全就是栽赃陷害!”
安庆瞥了一眼前方座椅上口吐白沫的那些人,知道自己已经被栽赃陷害的他,当然不会去承认什么自己没有犯下的罪。
不过其他人会信吗?
已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的安庆,他立刻拿出了堂口之主应有的态度来。
“各位!这件事我们必须进行调查!我们不可能蠢到惹怒所有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