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大脑的活动越来越活跃,梦境也许会出现,也许不会出现。
因为从理论上来说,梦境从来都不是一个固定器官组织。
而是一个只有人在睡眠之当中,才会随着大脑的放松,潜意识压抑的欲望得以释放,最终形成了一个既真实又虚幻的世界。
那里的一切都是人所见过,并由大脑主观意识加工之后的产物。
但不管怎样,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一直没让李飞看出自己,钻研心理学不到两年时间,其中为了得到医学博士学位,更是认认真真啃了好长一段时间医科书,专业是解刨和病理学的弗洛伊德,他暗自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自己掌握的造梦知识,面对这个自己从未处理过的难题,还是有点作用的。
身为一个造梦者,弗洛伊德目前还只是初步开始治疗瘾症患者,也正是几次出色的治疗,吸引了猎魔人的注意。
但...治疗瘾症,跟帮助一个没了梦境的人,找回他的梦境。
就跟手持粪叉的农奴,要跟一个戎马一生的骑士老爷,在开阔平坦地形下,进行一对一的单挑。
不过自己还是做到了!
通过猛烈的情绪波动,催动脑细胞的快速运转,在加速的情况下,令李飞的主意识越来越集中在两个人感情和潜意识的欲望上。
而非时刻意识到自己在潜意识。
用这种方式,有一定概率能‘沟通’到那个丢失的梦境,毕竟他才是梦境的主人。
在弗洛伊德和戴维屏住呼吸的注视下。
李飞并未走到艾莎的身边,而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二十米外,自己现阶段最终极的欲望。
那种欲望被人曝光的感觉,就像赤裸的走在大街上,被人们一览无余的同时,还要承受他们的指指点点。
可是给艾莎看的话。
李飞反而有一种松上一口气的感觉,因为他知道人的欲望,永远不可能能被填满的,即便是最终极的欲望,也是会发生变化的。
就好比20岁的自己,渴望着40岁的自己拥有牧场、家庭、幸福,可是坐在那里的40岁自己呢?
他在渴望什么呢?
而所谓的最终极的欲望,也只不过是此刻最盼望得到的东西。
自己在穿越以后经历了这么多事,那种被压迫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令自己渴望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但始终是会变的。
“我将一切都搞砸了,对吧?”艾莎突然回过头来。
额头、脸颊、下巴都是堆叠起数层皱纹来的她,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得往下流。
这个在昨晚甘愿以死换来李飞息怒的女孩,她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了自己的伪装,暴露出了自己最为脆弱的一面。
“对啊,你搞砸了一切...黄天杰来救我的时候,你只要停手留下我的梦,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弃一个,在梦里渡过半年岁月的女生呢...”
李飞回了一句,然后躺在草坪上,看着没有太阳依旧散发着光芒的太空,惋惜着命运总是像是bitch一样,永远不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