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的黄邵也写了信件报平安,说何仪何曼两人都平安回归晋阳,现在都在养伤。
唯一的遗憾是,吕布等人先一步逃出了太原领地,根据足迹推断,是跑到雁门郡去了。
对于雁门郡的夺取计划,张燕并不打算在今年实行,所以便止步边界,不再追踪。
另外美中不足的一点是,令狐韬至今没有找到,不知他躲到哪里去了,对此,张燕只能加大悬赏金额。
然后,他便让大军兵分两路,一部分伤员和裴元绍一起,留在阳曲养伤,同时命令纪浮为县丞,暂行何仪县令事,等何仪何曼从晋阳回来,再让裴元绍和纪浮带着剩余军士回晋阳。
他自己则带着大部分黄巾军,返回晋阳。
而在此时的晋阳城内,县狱大牢外。
黄邵左右走动之间,在县狱门外的转角旁,忽然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谁?”
他大声叫着,转角迎来一队巡逻的黄巾士卒,疑惑问道:“黄县令是在叫我们吗?”
“不是你们。”
黄邵示意他们安静,左右张望,又蹲下身去观察着地面,心中有了猜想,朝着路边一棵樟树指了指。
巡夜的黄巾士卒立即会意,小心翼翼地抽出环首刀,朝那边包围过去。
“树上君子!出来吧!”
黄邵等他们围住了那棵树,才高声叫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人影从树上滑下。
一声大喝,几把钢刀同时划出,瞬间就横在了那人脖子前。
“且慢动手!且慢动手!是我!”
那人举着双手,慌乱辩解。
黄邵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在火把照亮之下,才认出这人。
“令狐征?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根据何仪他们的叙述,黄邵知道他救了何仪几人一命,并且也宣誓加入黄巾军太平道了,所以言语之间颇为柔和。
“我……黄县令……你知道我是令狐家的人,我的堂兄令狐邵还有大伯令狐磬,都被关在这里面……所以……我想去看看他们。”
令狐征吞吞吐吐地说着,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大可白天来找我,干嘛要鬼鬼祟祟地半夜来此?你不知道县狱周围不许常人逗留的吗?”
黄邵随口问道。
令狐征只好说了真话,“我……我和堂兄的关系挺好的,不想看他被砍头,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帮忙劝降他加入,我堂兄很爱面子的,白天带着人去,他肯定不肯,晚上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去劝,可能会有效果。”
“原来如此……那你回去吧……我们暂时没有要砍他们头的想法,也没有劝降他们的想法,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这……我来都来了,不若让我去试试吧,而且劝降了我堂兄,我们黄巾不是如虎添翼吗?”
“我说了,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你回去吧!”
“那让我见见堂兄可否?”
“不行!在派去洛阳的使者回来前,除了我和督军,其他人不得进入县狱!”
黄邵一口拒绝,丝毫不留情面。
令狐征咬着嘴唇,无奈道:“既如此,那我还是回去休息为好。”
“等等!”
黄邵却又突然叫住他,轻笑着说道:“我想了想,何仪那边都是伤员,你还未及冠,又曾受重伤,和他们住在一起,这样难免沾染病气,不好,还是给你换个舒服点的地方住吧。”
“跟我来。”
黄邵上去拉着他的手臂,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