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他逗笑了,回应道:“渠帅你半个时辰前也是这么说的!”
高升被叫破了也不尴尬,嗷嗷叫道:“之前是我算错了,你家渠帅算术不好你第一天知道吗?”
“现在是真的只剩一个时辰了!”
“兄弟们再加吧劲儿!一个时辰后,今日的战斗就结束了!”
高升继续大声宣扬着自己的一个时辰结束战斗神论,也不知道他算术究竟是差到什么地步,从早上打到下午,永远都是那一个时辰来来回回的调子。
军士们私下里都戏称高升叫,没头脑傻高升。
傻高升领着自己的本部人马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即将失守的城头,一次又一次地将战线往前反推,就是不让官军彻底站稳脚跟。
太阳渐渐西落,就如傻高升所说的那样,官军的后列攻击越发频繁,弓弩射击越发密集,但前线的攻击却渐渐退去。
那便是官军要收兵回营的前兆。
“渠帅!不好了!严政投敌了!”
就在西城门上的众人真的以为战斗就要告一段落时,来自东门的消息彻底搅乱了他们的思绪。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严渠帅!那是从一开始就跟着地公将军的老将了!”
“这必是官军的流言!”
有人揪起这位前来报信的士卒,厉声呵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添油加醋,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
“高渠帅,总之东门已经被攻破了,官军已经进了城,东门的人都在往这边撤,我听到有人喊严渠帅投敌了,给官军打开的城门!”
“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没影的消息你乱喊个什么!”亲卫气愤地撇下报信士卒,然后看向傻高升,“渠帅!我们该怎么办?”
傻高升看向城外,官军已经收拢攻势,不再上城攻打,只留下数队弓弩手,和城上弓手对射同时,也在依次后撤。
官军是在转移部队前往东门么?
“留五百人守西门,其余人跟我去南门,支援地公将军!”
高升很快就做出了决断,无论东门是怎么陷落的,但它已经陷落,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和地公将军汇合,只有地公将军的大旗,能聚拢溃兵,重整战意。
张宝听到东门陷落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恍惚。
我这也没听到东门告急的警报啊,怎么突然就快进到东门失陷了?
严政灰头土脸地跑过来,慌忙喊道:“地公将军!为今之计!下曲阳守不住了!”
“我们先去北门,准备楼船,渡河北撤,则官军势必来不及追赶!”
张宝听了却大怒,一脚将严政踹开,“不过失了一门!夺回就是!有何惧哉!”
“黄巾诸将!随我前去,夺回东门!”
黄巾大部在张宝的带领下,逆流而上,在一片溃逃的乱兵之中,奔向已经失守的东门。
严政一咬牙,也带着自己的直属部队跟上。
高升赶到南门的时候,张宝已经离去,知道他往东门去后,也带着人手前往驰援。
官军在多日的攻打下终于打开一个缺口,其余各门的部队便陆续收敛攻势,除了留下一些弓弩部队用以牵制,大部分人手都转移到东门,以期待能迅速控制城内局面。
地公将军的大旗不断前进,张宝再度对上那几个熟悉的对手,宝剑纵横交响,枪矛来往交错。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口号一路响彻,黄巾军的阵列逐渐变得齐整起来,似乎真有重夺东门的阵势。
就在此时,官军阵列中突然扬起一支白旗,用途不明,意义不明。
“杀张宝者!赏百万金!”
“杀张宝者!赏百万金!”
张宝哈哈大笑,“官军好大的手笔啊!”
“郭典!你拿得动这百万金吗?”
“宗员!你背得起这百万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