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则是汉中人,少了这些家族的配合,根本组织不出能保障数万大军补给的民夫队伍。
……
董卓施施然坐在厅堂之上,听着张则的汇报,丝毫不慌。
非常随意地摆摆手,言道:“张太守莫急,我已经向陛下呈递奏疏了,让皇甫将军率军北上支援,相信近日就能到达,教魏郡各族世家都不要太过担心,皇甫将军一到,我便与他一同挥师还击。”
“另外关于流言,我董卓以绝对的把握担保,那不是我手下任何一支部队所为,我军自我以下,各个洁身自好,心中只有护国安邦的事业,记挂着的只有皇帝陛下托付给我们的卫国重任。”
“那些流言都是黄巾贼散播的,就是为了乱我军心民心!教他们莫要多疑,否则反倒中了他们的离间之计!”
董卓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
“禀告中郎将,皇甫将军下属,先锋,骑都尉曹操,携千余骑已到达城外!”
董卓一听,眉毛都飞起来了,对着张则笑道:“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张则也大喜过望,接话道:“既然皇甫将军先锋已至,大军不日便可抵达。我这就去回告诸家族。”
等张则离开后,董卓脸色丕变,“李傕!郭汜!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
……
邺城外。
曹操和夏侯惇很快就被放行,得以进入邺城内部休整。
“哎呀呀!孟德!我等你等的好苦呀!”
眼前喜气洋洋,满脸笑容的,正是董卓。
曹操很是意外,又仔细地端详了一阵面前人的样子,确认自己以前没见过他,便问道:
“董中郎此话何意?吾二人似乎是第一次相见吧?”
“汝见我是第一次,吾见你可不是第一次了!”
董卓拉着曹操往自己下榻处走,一边前进一边解释道:“昔日我为袁司徒府上掾吏,在洛阳见你以五色棒杀犯禁者,威风凛凛,意气风发,早想结识一番了!”
曹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当初事迹,想不到竟得董中郎记挂至今,操不胜感激!”
几人一路回到了董卓居住的别馆。
董卓极是热情,就像是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似是要和曹操秉烛夜谈。
曹操却拒绝了和他深入交流,只问了他一个问题,“我于路上听闻,有数个村落被某不知名部众蓄意杀害,逃生者寥寥无几,此部众一不求财,二不求色,既不求米粮亦不求牲畜,不似劫掠却只为了杀戮,甚怪哉。”
“敢问中郎知否?”
董卓的表情略微有些凝固,哈哈大笑几声,才言道:“怪事年年有,又何止这一件呢?”
“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一看就是黄巾贼搞得鬼,太平妖道不就是靠这个蛊惑信众的吗?”
曹操饮下一杯酒水,又复言道:“哦?可我去某个被灭的村落看过,那里有些尸体首级不见了,有些尸体耳朵不见了,恰巧我们的军功就是按照这些来分配的,这还真是巧合啊!”
“孟德有心了,但那只是少数而已,我想大部分人还是完完整整的,这巧合便是黄巾贼特意泼的脏水,乱我军心,使我各部不能相容,孟德切莫中计呀!”
董卓说着,亲自端起酒壶给曹操倒满。
曹操却不饮了,好奇道:“董中郎莫非也亲身去调查过?”
“孟德说笑了!我为一军主帅,怎可亲身犯险?那是我手下去探查后,报告于我。”
董卓越发觉得眼前人观察入微,后生可畏,这收拢纳于麾下之意就越是强烈,待之更加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