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太守郭典的一番论调,将天下局势一点一点地分析给汉军将士,巨鹿守军因为敌人大军来援的恐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曲周校尉第一个高声回应:“大汉威武!”
城内守军也高呼:“大汉威武!”
“大汉威武!”
“大汉威武!”
威武之声响彻四周,竟盖过了黄巾的喊话,一时间,张燕仿佛真的看见了那支纵马漠北,饮马瀚海的威武汉军。
而黄巾军这边则渐渐沉默下来。
张燕轻笑一声,这个郭典果然有几分本事,不愧是青史留名的人,要知道古代因为纸张的紧张,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都不会往上面写的,就是写了,也是惜字如金,能少就少。
这也是文言文极度凝练的原因。
咱老祖宗,就是不讲废话,多干实事的人。
至于出现士人阶级,那是副作用,从来就不是本意。
仓颉作书,以教后嗣。幼子承诏,谨慎敬戒。勉力风诵,昼夜勿置。
但郭典犯了一个错误,他歌颂汉军力量,提振士气没问题,却不该拿黄巾军的身份说事。
黄巾军的沉默不是士气低落,也不是被其一番言语震慑,而是被勾起了心中怒意。
张燕看向自己周边的将领,果然,何曼江明等人,不但没有被其吓倒,反而各个义愤填膺,怒气满腹。
何仪策马靠近,闷声道:“督军!我们何以为应?”
张燕使人作书一封,命何仪传阅黄巾军中诸位传经者,这些传经者都是张氏三兄弟的弟子,也都识字,只是家中无门,不是寒门,他们连门第也称不上,只是些无恒产的贫民百姓罢了。
也就是郭典口中的贩夫走卒,佃农家奴,屠猪宰羊之辈。
“汉初至今,近四百载,俗浸雕敝,巧伪滋萌,下饰其诈,上肆其残。公卿百官,类多拱默,以树恩为贤,尽节为愚。至相戒曰:白璧不可为,容容多后福。”
“曲城百里,转动无常,各怀一切,莫虑长久。”
“谓杀害不辜为威风,聚敛整辨为贤能,以理已安民为劣弱,以奉法循理为不化。髡钳之戮,生于睚眦。覆尸之祸,成于喜怒。视民如寇雠,税之如豺虎。”
“监司项背相望,与同疾騊,见非不举,闻恶不察,观政于停传,责成于期月,言善不称德,论功不据实,虚诞者获誉,拘检者离毁。”
“或因罪而引高,或色斯以求名。州宰不覆,竞共辟召,踊跃升腾,超等逾匹。或考奏捕案,而亡不受罪,会赦行赂,复见洗涤。”
“乡官部吏,职斯禄薄,车马衣服,一出于民,谦者取足,贪者充家,特选横调,纷纷不绝,送迎烦费,损政伤民。”
“吾等贩夫走卒,虽有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却为一杆所钓,尽成案上鱼肉,任人刀俎,然鲲虽鱼,却有化鹏鸟之能也!”
“怒而飞!”
“吾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背负天而图南!”
“天何色?惟吾草民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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