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两位大哥!放了我吧,我就是一看门的!”
“你们、你们是不是政府的?大哥!私自占用这儿可不干我事!你们要找、就去市区,去找富康动物医院的孙医生,他才是主负责人……”
男人被钳制着挣脱不开,一路上嗷嗷大叫。等走进了看到门口的孙医生等人,口中求饶的话戛然而止。
“孙医生,这些都什么人啊?”大概是看孙医生和这些穿着军装的人站在一起,男人安静下来不解地问道。
孙医生刚想回答,哐当一声,一个士兵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扔到了众人面前。
“军长,我们过去的时候这人正在用这棍子,打狗。”
打狗?
湛苟苟蓦然抬起头,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
然后,视线往下移。
落到那根木棍上,木棍一头用布条缠着,另一头棍身上覆着黑红的痕迹,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直冲湛苟苟鼻腔。
她的眼泪水哗啦一下就下来了。
“阿黄……叔叔……他是坏人……”
她指着男人,哭得满面泪痕。
男人看得莫名其妙,看湛苟苟的眼神像在看个小神经病。转头对孙医生说道:“孙医生,你这就过分了啊。你犯了什么事,也不能让他们拿我出气不是?我就是个看门的,你们才是私占工厂的人……”
直到现在,他都以为这些穿着军装看起来不好惹的人,是因为这些动保人士私自占用了这废弃工厂而来的。
湛凛大手抚上小姑娘的后脑,将她按进自己怀里。脸上墨沉一片,冷冽的视线扫向孙医生,让他浑身打了个冷战。
孙医生早就已经面红耳赤,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要是现在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他也就别干这事了。
用人,错了。
他们只顾着救助,却忘了在救助之后这些受难动物以后的生活才是重中之重。
这个男人在工厂废弃前就在这当看门的了,附近人。当初这个临时收容所成立得匆忙,孙医生他们看这人挺老实的样子,就雇他照顾这些救助回来的猫狗。
可是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哪里知道,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又懒又心狠,岂止是没有责任心,连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
看这里到处的污秽垃圾,听里面狗狗们的哀嚎悲鸣声。就知道它们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孙医生羞愧难当,指着那男人额边青筋暴起,“你、你……太过分了!我们雇你来好好照顾它们,你、你都干的是什么?”
男人还不服气了,嚷嚷,“你们一个月就给我不到两千块钱,还指望我给祖宗似的伺候它们啊?这些不过是些畜牲,成天叫叫叫,叫得人耳朵疼。我就打,打得它们叫不出来……”
孙医生一脸震惊,“你、还是不是人?”
“我哪不是人了?我告诉你啊孙医生,你惹了事别牵连到我身上。你们让我给你们看着这些畜牲,可没说过要保活。再说了,成天这么鬼吼鬼叫,迟早被这附近人举报。我听说你们搞这什么收容所也不容易。每天都有猫猫狗狗的送来,也没见有什么人来领养的。我啊,打死几只,还给你们减少了压力。说不定那几只身上还有什么狂犬什么病的……”
“你给我闭嘴!”孙医生气极了,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这样的,以后会有报应的!”他们接收的猫狗,都是在合作的宠物医院做过健康检查,注射完疫苗送来的。怎么可能会有狂犬病。
男人却不以为然,那模样,看得身旁的蒋征想上去揍得他爬不起来。
“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