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早饭拿来了——”
蒋征敲门进来,手里拎着刚从军区食堂打来的热腾腾的早饭。
只不过此时的他哈欠不断,从门口这几步的距离,已经打了四五个哈欠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咱们宿舍楼里养鸡。闹得我一大早被吵醒……”他喋喋不休地抱怨。
湛凛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某个小姑娘。
但见她若无其事地一勺一勺在喝粥,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
喝完了粥,又吃了两个大肉包子。湛苟苟满足地摸摸胀鼓鼓的小肚皮。扭过头问:“叔叔,我们可以去找阿黄了吗?”
从昨天到现在,小姑娘口中只有阿黄。
湛凛眉心拧了拧,拿起手边早就倒好的温开水。
另一只手掌心里,放着几粒大大小小的药片。
“药吃了就走。”
湛苟苟看看药片,又抬头看了眼某人好看的俊脸。
嘟起了嘴巴。
坏蛋大猪蹄子!
老是骗她!
明明说好大公鸡叫了就去的。结果又是骗她穿鞋又是骗她吃早饭,现在又要骗她吃药?
她才不?
小姑娘扭头。
蒋征:“……”得,乖巧不过多久吧,又倔上了。
湛凛的脸色沉下来,“湛苟苟,你想清楚,不吃药,你身上的伤就不会好。”
“我不要吃药,药好苦的!”湛苟苟脆生生。
不过就是伤嘛,过些天就好了。她以前哪一天身上是没伤的?
“良药苦口……”
“良药苦口是什么?不知道,不懂。”
“……”
湛凛的脸黑了,咬牙切齿,“湛苟苟,你还想不想去找阿黄?嗯?”
湛苟苟胀鼓起脸颊,控诉又委屈地盯着他覆着薄怒的眼。
坏蛋!拿这个威胁她!
气愤!
一把抓过他手心里的药塞进嘴巴。
湛凛的面色稍有好转,把水递给她。
可是下一刻小姑娘的脸色就变了。
小眉毛小眼睛还有小鼻子全都皱到了一起,眼角的眼泪水都挤了出来。
快速咀嚼两下吞下去,张嘴哈哈哈,“好苦——”
湛凛:“……”
教了多少次,药要就水吞。还是学不会。
每次都能把自己苦得小狗似的。
“我这有糖……”蒋征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递到湛苟苟面前。
湛苟苟闻了闻,好香哦。
张嘴就一口咬了下去,差点咬掉蒋征的手指。
蒋征:“……”
这小姑娘太凶残了!
浓郁的奶香味自口腔弥漫开来,仿佛席卷了每一个味蕾。
湛苟苟眯起眼睛,吧唧吧唧吃得香。
药的苦味她已经感觉不到了,满脑子只有:这就是奶糖吗?她第一次吃到!好好吃哦!
“唔!”
湛苟苟嘤咛一声,睁开眼来。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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