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唐焕道,“正好替我瞧瞧这法子。”
骨夫接过纸张,细细看了一番,竟有些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钻研的方子拿出来,“你这针灸法子甚好,配上我这位药,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唐焕还紧绷着,带骨夫进了密室。
书房里的密室格局不大,推开屏风却有一处通往地底的暗室。密道一打开,就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待看清底下的境况,骨夫只觉得好友是爱惨了他的妻子。
“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骨夫望着暗室里被铁链捆绑的数十人,他们残破的衣物遮挡不住血肉里被蛊虫侵犯翻滚的可怖之相,有两人脸色已然铁青,呼吸微弱。
唐焕并不是无法无天,杀人不手软的人,他从小接受的教导无不是君子之道。但面对失去妻子孩子的可能,他无法无动于衷。
“都是死刑犯,在大齐,他们早就是死人了。”唐焕道。
骨夫边替其中一个看上去还算正常的人把脉,边道:“既然都是死人,那得处理好了。”
唐焕挑了挑眉。
骨夫连着把了三四个人的脉,才从中选取了一个男子,道:“就他吧,你先用针灸,我去煮药。”
密道这下,里面男人惊恐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无一丝传出书房外。
一个时辰后,男人面上的青紫悉数退下,蛊虫自背后用匕首挖开的血肉往外流淌,待绑好伤口之后,男人除了有些虚弱,身体已无大恙。
唐焕此刻才真正有了些放松的笑意。
骨夫拍了拍唐焕的肩,两人的脸上都有些许不加掩饰的愉悦。
待唐焕回到竹坞居,叶盼香对于他摸着自己肚子傻笑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盼香孕期的身体本就敏感,被唐焕这样抱着抚摸,整个人都有些不适。
叶盼香挪开唐焕的手,颤颤巍巍地起身,没好气道:“摸够了吧,孩子出生可别让乳娘带了,劳夫君您亲力亲为便是。”
唐焕轻笑,见小姑娘双颊泛红,将人拉了回来,贴着她的耳道:“想了?”
叶盼香早不似从前被唐焕一逗就羞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了,她媚眼如丝,睨了唐焕一眼,反问道:“你不想?”
唐焕笑意不减,将小姑娘发间的簪子取下,带着茉莉汁子的清香扑鼻而来,唐焕细细地嗅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