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说了是奸人,两人没跑出多远,腿就莫名其妙地软了,随即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望江楼里,宴席散了,却迟迟不见三个小姑娘。
“这三妹和表妹怎的还不上来,莫不是玩疯了?”
唐佑一脸不耐烦,出来玩还碰上了这几个倒霉兄妹,还嫌平日里见得不够多?
唐焕一晚上喝了好几壶酒,可不见一丝醉意。这千杯醉可是烈酒,莫说千杯了,一杯就倒的大有人在。可偏偏唐焕就跟饮白水一般,神情不见丝毫恍惚。
唐佑喝了两三杯便有些头晕目眩了,等得也有些不耐烦了,此刻看着唐焕清冷的模样是越发不满。
“我说四弟,这妹妹们没有回来,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不怕她们出事吗?”
唐焕讥讽一笑,淡淡地倪了一眼唐佑,一言不发。
萧霂也留下等萧梵,派了身边的侍从出去找人。
唐府和萧府的人一起出动,不到片刻,便有消息。
“回几位公子,在江边发现了两名侍从,都已晕厥,江边还发现了一双绣鞋和一个荷包.......娘子们应该是被掳走了。”
唐焕沉着脸,准备往外走,却被唐佑拦下了。
“你去哪儿?今天这件事可怪不得我,要不是你带她们出来,她们也不会失踪......”
唐佑就算是醉了也还有点脑子,妹妹们带着他身边的小厮失踪了,祖母肯定会先责罚于他。按这两位妹妹在府里的受宠程度,一顿打是跑不了的。
“这些话还是留在祖母面前说吧。”
唐焕懒得和唐佑废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隔了许久,叶盼香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疼痛中醒来,缓了许久才得以看清眼前的事物。
迷迷糊糊间,她瞧见一个蒙着黑头巾的男子走到她身边,提着一袋东西往外走,像是没注意到她醒来了。
缓过疼痛后,叶盼香才瞧见身边躺着的都是女子。大多是梳双刀髻的妇女,为数不多的几个便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叶盼香并没有被绑住手脚,甚至连身上值钱的首饰都没有被收走。她四处寻找唐璟,好在环视了一圈,发现唐璟离她不远。趁着那黑头巾的男子还没回来,叶盼香悄悄往唐璟那边挪动。
挪动时,叶盼香看清了那些晕倒了的妇女容貌,皆是倾城姿色,身上的穿戴也都是富庶人家才用得起的。想来这掳走她们的人不是为了银子,而是为了色。
好不容易挪到唐璟身边,叶盼香掐了好几下她的合谷穴才将她唤醒。
等唐璟缓过神时,那黑头巾的男人突然打开了门,叶盼香拉着唐璟躺下装晕。从缝隙里往外看,那男子正往女人堆里走去,随便抓了个女人,粗鲁地往她嘴里灌了点汤药。那女人咳了两声后便渐渐转醒,惊恐万分地盯着抓着她脖子的男人。
“你,你是谁......”
女人软弱无力的细小声音从男人五指间传出,嗓音里是难以忽视的害怕。
“哼,老子是谁?老子是你男人,老子还没尝过在船上操女人的滋味,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门又被重重地关上,外头女人的哭喊声越来越响,夹杂着男人的低吼,糜烂入骨。
叶盼香咬着牙,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深吸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对着身边的唐璟低声道:“三姐姐,这人多半是采花贼,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会凫水吗?”
唐璟苍白着一张小脸摇了摇头。她自小养在京城,除了去近郊的汤泉别院里泡过几次温泉,素日里是连水都没有下过的,何谈会凫水。
叶盼香蹙了蹙眉,捉紧了唐璟的小手,寻思着该怎么逃出去。她是会凫水的,可从小生在江南叶府,体弱多病的叶盼香是不会,也不能凫水的。
若是被荣安王府里的人知道了,难保有留心的人继续往下查。她不能保证过往的一切都水过无痕,查不出蛛丝马迹。
若是被发现了,她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