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理课是在一片小院子里,院子里栽满了花草,应该都是可入药的。院子里面是一隅茅草屋,破烂地很,却意外地和这梅园的景色相搭。
等了许久,统共也就叶盼香和黄伊珊两人,贵女们该是都觉得药理无聊且繁琐,就是记些药材。但叶盼香不这么认为,懂些岐黄之术可以防范于未然,且知晓何物与何物相克,不至于被人害了也不知道。
黄伊珊见着烟波缭绕的院子,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幻想:“说不定,教药理的师傅是个闲云野鹤的仙人,容貌如画,一席白袍,腾云驾雾.....”
叶盼香逗趣道:“口水都流出来了,你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也不怕以后找不到婆家。”
黄伊珊不好意思地吸了吸口水,继续厚颜无耻道:“不要紧,我生得好看,总有人会喜欢的。”
两人闲聊间,茅草屋的门就被打开了。黄伊珊充满期待地看向里面出来的人。眼神从发着亮光到满是失望。
叶盼香则淡定许多,教药理的师傅与她想象中差不多,是个年过知命的老人。不过这位老人的确穿着白袍,一头银丝,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俊俏的。
“先生好,学生叶盼香(黄伊珊)。”
两人还都站在院子外面,因为这院子处处都是花草,根本没有给人留道。
老人看着她们,冷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坐到石桌上,给自己泡了杯茶。泡茶手法娴熟,不知道的定会以为这是茶课。
黄伊珊用手推了推叶盼香,小声道:“这先生怎么不说话啊?”
叶盼香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人悠闲地喝完一盏茶,又用了几块点心,这才慢慢起身,冲着她们喊道:“来上课啊,愣着干嘛?”
老人声音出乎意料地大,就是叶盼香隔着这么远,耳朵都有些发疼。
黄伊珊揉了揉耳朵,委屈道:“师傅,我们也想过来,可你这院子都种满了花草,我们怕踩坏呀。”
老人听完摆摆手,道:“哼,学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既然过不来就别来上我的课了。”
老人说完就进了茅草屋,门被重重地关上。
黄伊珊看了眼叶盼香,眼神湿漉漉的。
叶盼香握了握黄伊珊的手,冷静地观察这片院子。
从四个方位来看,想进到茅草屋,这里的确没有第二个过道了。眼下只能从这片花草田入手。
叶盼香看了眼花田,只觉得这花草长得实在是好,这会天气还没转暖,这些花草应该只是发了芽。
叶盼香略有些疑惑,蹲下身子,摸了摸土壤。
黄伊珊赶紧扯住她的袖子,道:“你做什么呢,这土壤可脏得很。”
叶盼香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根本没有任何脏东西,这花草长得这么好,应该是日夜栽培的。可土壤看上去湿润,实则硬邦邦的,一点水分也没有。
叶盼香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将手掌压在一株花上,手掌起来时,花软了软又复原了,一点也看不出被压过的痕迹。
叶盼香起身,冲着黄伊珊微笑:“走吧。”
黄伊珊还没搞懂叶盼香刚才在做什么。
叶盼香做了个示范,一脚踩进土壤,直至走到茅草屋前。
黄伊珊愣愣地看着叶盼香碾压那位老人的花草田,可这花草有没被压烂,顿时就明白了,学着叶盼香也走了过去,嘴上还念叨:“屋子奇怪,先生也奇怪,这花草更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