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种拉着脸,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个丫头抓起来盘问一番,又觉得旁边那个虎视眈眈的小子看起来忒碍眼,也不知是个啥来头,一身的将帅之风,竟是比他这个统领千军万马的人更像个人物。
“我酿酒,宁大人,我得了一张方子,说是能把粮酿成最香醇的美酒,回头酿好了,第一个孝敬您啊!”
“什么?酿酒?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你不要命了?”
“嘘……嘘……您别说啊,您不说,我不说,我小命就保住了,您的酒也有着落了。”
不得不说,陈晓卿这次兵行险招踩到点子上了,她猜测,在后世,北地的男人就极好酒,这里天冷,酒能御寒,没道理现在的男人就不爱酒,而至于她如何交差,她有野高粱啊!
漫山遍野的野高粱,采下来,等明年开春一种上,高粱酒就有了,至于两者的区别,谅他宁总兵也喝不出来。
山里那么多人,巨大的粮食缺口,靠人力运输,简直是天方夜谭,先不说有没有这么多人力物力,就是真的采买这么多粮,再运过去,一早就被朝廷抓了。
所以,能做这事儿的,只有宁总兵。
安东,不仅仅是沿海,还是辽河的入海口,让船从辽河走,几天的功夫就能到阿城附近,到时候再让人从陆运去拉,好歹进了冯澈的地盘,事儿就没有那么难了。
宁有种黑着脸不说话,似乎是在判断陈晓卿的话里有几分可信度,分明就是个商女,若是暗中资助叛乱,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正想着是不是要暗中监视一番,却看到陈晓卿拉着脸,肉疼道:
“哎,罢了,宁总兵,我也不叫您白忙活,回头每年酿的酒我给您一成,是自己喝还是偷摸卖了,我就不管了,就一成,真的不能再多了,这么多粮,运到我家,酿了酒再运出来,一来一回成本很高,再多我就赔钱了!”
“你,果真要酿酒?”
“不酿酒,我要那么多粮干嘛?囤积居奇是要掉脑袋的,而且那种缺德事儿我还不屑于干,做生意么,就做最赚钱的,嘿嘿。”
宁有种脸色几经变换,看看陈晓卿,又看看赵睿,似乎要从这两口子脸上看出花儿来,良久,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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