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场景,每天都在重复,大家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多天了,每天有人叫门,但是都被守城的官兵挡住。
“安东,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真的被骗了?”
“当初见到的人拿着邱家的令牌,何苦专程跑过去骗我们?我们有什么好骗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邱家翻脸不认人?”
“不管怎样,咱们不能再等了,大伙都撑不住了,天气一天天转冷,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喝口水都费劲。”
为首一个布衣青年,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模样,但是举止沉稳,竟是隐隐被这些流民推举为首领。
“那怎么办,我们是等,还是换地方?”
“不能换了,大家都没力气了,你看看这一地人。”
“这样,再筹点银子吧,好歹买通了守城的,先进去几个人找找邱家,不能这样等死。”
跋涉千里之后,很多人的腿脚都起了血泡,一层又一层,得不到医治,化脓,腐烂,哀声满天。
“娘,我饿,什么时候能吃饭?”
一个四五岁的小囡翕动着干裂的嘴唇,无力的靠在娘的怀里。
“再等等,你阿爸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娘也饿,大家都饿着,忍一忍,这永定城总不会看着大家都饿死。”
绣娘年轻的面容蜡黄而憔悴,原本毓秀的闺秀看起来如村妇一般,安东已经三日没有拿回粮食了,他们的干粮陆续都接济出去了,本以为到了永定城就好了,谁知道来了十几天,连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