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极其看不惯父亲这副精打细算过河拆桥的模样,像个唯利是图的奸商,然而实际上家中并无余财,也不知父亲抠下来的那些钱都去了哪里。
“啧啧,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事儿,回家读你的书去!”
钱知府老脸微红,这臭小子,不当家的一个个都是大手大脚,一成银子,那得是多少!
“无妨,这门生意本也是意外,横竖粗盐提纯也是我东兴楼日后的招牌,世面上若是没有别的精盐,我东兴楼的生意只会更好,一斤盐能做多少菜?一两银的本,能收回百两,我只会赚的更多。”
“嗯,我知道,我知道,以夫人的才能,多少钱都不在话下,夫人心怀百姓,若非如此,也不会为我安东的盐场贡献此等良策,只是,这一成实在太多,虽说利润高,但是这运输,储存,贩卖,每个环节都是成本,所以只能是利润的一成。”
“父亲!”
“你闭嘴,没你事儿!”
钱江内疚极了,事儿是他联络的,人是他引荐的,人家陈夫人给了父亲完整的盐场改造方案,大大造福了安东百姓,还制作了绝无仅有的精盐,父亲怎么能这么小气!不过就是一成而已,人家要三成你又能怎样呢?
“钱公子,无妨的,生意么,本就是讲究机缘的,能不能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横竖事情就是如此,谋事在我,成事在大人,大人若不同意,我在此间事情已了,不日就要返回,若还想找我,就去东兴楼传信。”
“老夫冒昧打扰,唐突各位了,陈夫人呢,老夫有点儿话要问你。”
忽然门被推开,大熊一样的宁有种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