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依艰难的把身上黏糊糊的衣裳脱掉,看着唯一的一桶水又犯难了:如果爬进桶,整个桶里的水就变成臭水了,她那头发显然就不是一桶水能洗干净的,好在净房的地板有个小洞,可以让水直接流出去,她就蹲在地上,用水瓢把水舀出来自己冲洗头发,让脏水直接流走,看着黑漆漆的水沿着地板往外流,宁不悔差点又吐了。
听着小姑娘在那坑坑吃吃的洗澡,冯澈微微松了口气。
舱房内有个装置,可以通知船上的下人来服务,可显然这个时候是不合适的,净房的恭桶有盖子,大家夜里用了都是盖起来,天亮了下人才来统一收,那个时候再提出一些要求就不会被发现,倒也不是怕外面那几人,只是此去事关重大,他身份又格外敏感,被发现了的话,两边都不落好。
这个时间大伙儿都已经睡了,要食物也是不合适的,只能委屈那傻丫头再饿一晚上,屋里的臭味久久不能消散,好在也有一个通风口,空气逐渐变好。
“诶,公子……”
屏风后面的水声停了,响起宁不悔纠结的声音。
“嗯?怎了?”
“我衣服脏了……没得穿了……”
冯澈找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加里衣,可看到亵裤,郁闷了……总不可能把自己穿过的亵裤给姑娘穿,又不能让姑娘家家的咣当着下身满屋子转悠……宁不悔吸鼻子的小声儿从屏风后面传来,“阿嚏”!
委委屈屈抱紧自己……
冯澈硬着头皮拿了里衣和外衣过去,看到屏风后蹲着一个跟恭桶差不多大小的身影,额角猛跳,把衣裳给她挂在屏风上,结果看到一只小爪子从屏风后面伸出来,抓啊抓。
宁不悔听到冯澈的脚步声过来了,就伸出爪子等衣裳,自己蜷成一个球,防备走光,结果却听到男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衣裳给你挂屏风上了,自己够。
宁不悔穿着冯澈的袍子,把湿漉漉的头发绑成球,宽大的衣领耷拉下来,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拖地的长袍被她挽了又挽用腰带扎在腰间,两条白嫩的小腿若隐若现,活像个偷自己哥哥衣裳的顽皮小男孩,迎着他走出来,一脸期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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