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几人没料到这情况,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那胡广之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松脆可口。
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顿时遭到大伙的嘲笑。
“瞅瞅,还说定了位置,结果还不是给轰出来了?”
“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也不看看东兴楼是谁家开得,人家冯家的店啊,就是一家分店也不是你能嚣张的地儿啊!”
“可不,冯家在咱们北地多少年了,连当今圣上都不敢动的冯家,做生意公平干净,从来不店大欺客。”
“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的爹是个官儿,走哪吃饭都不给钱,还加三儿!这回踢到铁板上了吧!”
岂止是铁板,简直是踢到阎王爷的面门上了,若胡广之知道屋里坐的人是谁,估计拿鞭子抽着他今天都不带出门的。
一路上被大家指指点点,臊得不行,偏偏走到门外又碰到了关镖头。
关镖头按照掌柜的吩咐,把外面排队的地界清理干净,省的客人不乐意,正撅着腚扫地,见几人过来也压根没管,一扫帚灰扬了过去,这下胡广之被他爹堵的火儿,吃不上饭的火儿,同窗面前丢脸的火,众目睽睽之下被奚落的火,一股脑的爆发了:
“好你个臭要饭的,连你也敢瞧不起我?给我揍他!”
几个同窗说是一起读书,可是平日里更多的是一起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听到胡广之这么一说,顿时撸起袖子就冲那看起来苍老又虚弱的“要饭的”欺过去。
关镖头这几日肚子里也憋着火,正没地儿撒,见几个小畜生没事找事,抡着扫把就干上去了。
几个花拳绣腿的草包只见到那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老乞丐一杆大扫把舞得虎虎生风,那扫把头像长了眼睛一般,闪电般朝着他们的肚子,肩膀,屁股上噼里啪啦的抽过来,又快又狠,风一样,根本无从闪躲!
一时间鬼哭狼嚎鸡飞狗跳,几个人被打得东躲西藏抱头鼠窜,只留下胡广之傻呆呆的被打得鼻青脸肿,坐在地上哭着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