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位姑娘,李某真的得走了,天都快黑了,你让我走吧。”
李海仁模样有三十多岁,也许是过度操劳,让他看起来像个四十岁的汉子,皮肤黝黑,其貌不扬,属于扔在人堆里也能叫人家一眼认出来的那种丑人,挺大个的鼻子占了半张脸,皮肤坑坑洼洼,肉泡眼厚嘴唇,总之五官分开还是聚合都是大写的丑字。
这会儿,这丑汉子窘得脑袋快钻到裤裆里了,那么黑的脸都能看出来有些泛红,两只手紧张的抓着两侧的衣裳,抓出一道道汗渍。
其实王娟就是站在那,离他两米远,四周空旷无边,可他就像是被小流氓堵在死胡同里的大姑娘一般,脚都不敢迈出半步。
这就有点意思了……
陈启乐泛起一抹坏笑。
这位大工匠李海仁,看起来老实巴交任人揉捏,可真正交手发现根本就是滑不溜手,怎么都抓不住,还软硬不吃,既不怕威逼,也不受利诱。
可结合他之前被花楼女子所骗之事,再看看如今面对着黑包工一般的王娟能羞成这个德行……
脚底下的草都让他给碾成泥了,陈启乐看着僵持住的两道黑光,放心的捡柴火去了。
等兄弟二人回来,果然看到李海仁还在那脸红脖子粗的罚站呢。
最主要的是人家王娟都已经坐下了,还离他八丈远,可他还是一脸无辜无奈又无措的站在那里,头皮见汗的说:
“姑娘,我得走,我真的得走,我现在不走,等到了目的地你二爷会要了我的命。”
“不可能,二爷是好人,他不是三爷。”
陈老三:“……”
什么仇什么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