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大发话叫天黑之前回去,小五还真想吃一顿再走。
“不了,下次吧,咱们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以后有机会,我走了哈!”
陈老二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塞在小五手里,拍了拍小五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笑着看着他。
小五:“……”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王娟一路上出奇的沉默,直到到了客栈,才哭着说:
“二爷,我把怀里的饼都留给那女人了,可是那能吃几顿啊?他们太可怜了,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夫人肯定有办法的!”
陈启乐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怜人太多了,此前,此时,此后。
不管是乱世还是盛世,终究有人被奴役,被压迫。
每个人汲汲营营,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个被奴役和压迫的人。
至于那些矿工,除非他们自己能站起来反抗,别人是救不了他们的。
直到两日后和三弟碰面,也再没提过这件事。
最初,几人想经过天府之后,往胡广之地再绕一圈,没想到却被繁花似锦的天府之城迷了眼,连王娟都说:
“我的天,没出过门,就好像井底的蛤蟆,任谁跟我说,我也不会相信这街上能有这么些人,京城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同于北地的人烟稀少,这里街道熙来攘往,店铺林立,车马拥挤,喧闹声此起彼伏,偏偏又悠然自得,不急不躁,不像北地,即便是数九寒天的日子,俩汉子当街遇上,也能一个不对眼就干起来。
这里的人讲话快且愉悦,像跳动的水珠,又像是在唱歌。
陈启射被骗了两回后不信邪,非得要学会当地方言,于是一行人就在这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