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苦干的陈启礼一愣,感激的握住一只柔荑,歉意的冲她笑笑,
“抱歉,没注意时间,趁现在记得住,赶紧画下来,如此能替晓卿省些时间。”
白宁俏脸微红,眉眼低垂,妩媚的眼角带着一丝红晕,
“无妨,我等你。”
“我可能还需要点时间,要么你先去休息?”
李家的事儿,不仅让三个兄弟离家远走,更是他心中压着的巨石,不说白宁背着人哭红了眼睛,就是他自己也心如刀割。
被当做自己亲生孩儿疼爱的孩子说抢就抢了,袅无音讯,生死不明,连夜里梦醒都是那孩子的哭声,更何况生养了他的亲娘。
自打那日之后,二人的生活看起来如常,其实却横了一道巨大的鸿沟,看不见摸不着,可只要是夜里同床共枕,他每次想搂娇妻入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抵触,冰凉的手指,颤抖的身体,和新婚那些日子的水乳交融完全不同。
若夫妻二人有一个直性子,只把这事儿摊开了说破了也就罢了,可偏偏一个是虚怀若谷的端方君子,一个是委曲求全隐忍惯了的二嫁女,两人各自痛苦,各自掩藏,逐渐竟是相敬如宾。
照例想让白宁先睡,也省得他又忍不住亲近之心,可今儿个妻子却没像之前那样听话的上床,而是有些固执的环住他的脖颈,香软宜人的怀抱顿时让他没了写字的心思,声音都变得暗哑:
“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