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山村,遍地绿油油的野草和各色野花迎风摇曳,往来零零星星都是穿着布衣打着补丁的农户人家,进出的是沾着牛粪和泥土的牛车,却忽然出现一顶轿子。
崎岖不平的山路牛车都晃得厉害,更别说这人抬的轿子。
“哎呦,你们连轿子都抬不好,我……呕……呕……”
“哎呀,停下停下,十四姨太吐了!”
一个娇俏的少妇狼狈的跌下轿子,扶着路旁的树干哇哇吐,精心描绘的胭脂和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被弄得一团糟。
“你们几个,不好好抬轿子,给姨太太颠坏了回去有你们好受的!”
一个牙尖嘴利的婆子恶狠狠的数落几个轿夫,一张蜡黄的老脸上糊着厚厚的白粉,就像老墙皮刷了一层大白。
“我……呕……呕……”
那少妇吐的眼泪都出来了,早上吃的鸭掌,银耳,肘子,糖包,蛋羹,松糕,吐了一大滩,难闻的气味弥漫了方圆几百米。
“哎呦我的太太啊,你这莫非是有喜了?”
“当真?”
柳莲花也顾不上吐了,一双剪水明眸含着眼泪,一脸惊诧和一抹隐藏的厌恶。
“老身见过多少你这样的情况了,按说这路不长,你吐的这么厉害,说不定就是有喜了,这可是大喜事儿啊,老身先恭喜太太了,要是能给老爷诞下麟儿,你以后的地位可就稳当了!”
“唔……呕……呕……”
不知道想到什么,柳莲花又吐起来。
等到进了村口,人缓过来一口气儿,虚弱的吩咐道:
“开始!”
只见那几个轿夫把轿子扛在肩头,双手掏出个唢呐,滴滴嗒嗒的吹了起来。
“呀,这是谁啊?没听说谁家办喜事啊?”
村里本来热闹就不多,婚丧嫁娶的都算大事儿,可青天白日的也没听说谁家娶媳妇啊。
伴随着滴滴嗒嗒的唢呐声,轿子一步一颤的往村里抬,旁边跟着白无常一样的婆子。
村人越聚越多,围着轿子指指点点。
“这是谁啊?”
“这是上哪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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