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要你命干嘛?而且你的命比这要值钱多了!”张帆笑着说,“你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但是你家里有啊,那件东西我要拿走回去抵债的哦。”
侯五都懵了,他自己的家他自己最清楚,家里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稍微值一点钱的,也早在搬家的时候搬去海伦堡了。
现在就算将他家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一个钢蹦子来。
18万金莱币的债务,对于富人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锡林这个村子里的人来说,仿佛像卸掉了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烦恼就像债条在火焰中灰飞烟灭。
那些躲在门后窗后偷瞄的村民也都全部出来了,小孩们围着篝火烤红薯和玉米,这简直就变成了一场篝火晚会。
张帆咬了一口侯五递过来的玉米和红薯,玉米香甜红薯松糯,都是绿色无污染的有机粮,味道和口感远比城市周边温室大棚用化肥种的好吃不知多少。
侯五拍了很多现场照片,说是很久没有看到大家这么欢乐了,下次回来不知道要等多久,留个回忆。
欢乐一直持续到凌晨,篝火熄灭,村民才散去,是时候准备返程。
走到越野车的时候,越野车的后备箱已经被村民送的各种土特产塞满,两个小兄弟玩了一整天,已经在后座互相靠着睡着了。
张帆和侯五走进屋子,侯五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债条已经全部烧掉了,他想不出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值18万金莱币。
“就是这个。”张帆将那件五颜六色打满补丁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猴子,这个要给我拿回去抵债啊。”
“先生,这件衣服不值钱。”侯五傻了,“这件衣服就算是全新的,也不值10金莱币。”
正如张帆之前所说,乞丐穿的都比这好,也是如此,当初搬家的时候侯五才没带走这件衣服,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件衣服要是全新的不值10金莱币。”张帆将衣服摊开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但是因为打了这么多补丁,所以我说它现在值18万金莱币。”
“先生……”侯五瞪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嘿,我们走吧。”张帆拍拍侯五的肩膀,“反正你只要记住,是你用这件衣服还清了村民18万金莱币债务就行了。”
越野车在星光之下行驶在土路上,拐进硬底化主干道后,车速加快,黎明时分回到了艾德莱德市郊的海伦堡。
“谢谢你的衣服。”张帆笑着下了车,“还有这是你今天的劳务费……”
“先生,如果侯五现在还收你的钱,侯五就不是人了。”
侯五没有接张帆手里的钱,反而跪下咚咚咚地给张帆磕了几个头。
“先生,锡林村子里的人把我养大成人,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侯五没本事,没办法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今天是先生替侯五还了这份恩情。”
“如果先生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侯五的,尽管吩咐,侯五这条命,以后就交到先生手里了。”
“别这样。”张帆将侯五扶起来,“你这条命可远远不止18万金莱币,以后别这样看低自己。”
“我以后肯定还有要你帮忙的地方,到时再联系你。”
“先生,侯五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不凡,你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侯五语气诚恳,“如果先生不嫌弃,侯五想尊称你一声‘大哥’。”
“嗯?好啊!”张帆乐了。
这是收了个小弟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