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破:“不行,我现在严重怀疑!那里面装的是最近几起失踪案受害人的尸体!”
何鑫现在真的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但王千破身份在这,他根本不可能对他做些什么事情,所有现在面临的屈辱都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行,你们可以进笼子查看斗狗。”他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王千破笑了:“那我们的安全可不能出现半分差池,信不信现在我们出了事,下午就会有大批官兵把这里给扫了个遍,你们这群人一个都跑不了。”
何鑫从怀里面掏出两个囊包来。
“这囊包是我特制的,带上这个,你们就会拥有了我的气味,能够完全遮挡住你们的味道,斗狗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王千破接过囊包,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你滚蛋吧,没你什么事了。”
何鑫现在快要气炸了,不过他真的没什么办法对这两个无赖。
北门觉一接过囊包,贴身细声的对王千破说道:“待会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看看那些所谓的老狗,你在这拖延住,等我回来就行。”
王千破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我这边会给你留时间的。”
“就算是拿到我的囊包,你们也不要去直接触摸这些斗狗,你们手法不对,反咬你们一口这口锅又要我来背!”何鑫大声的叫着。
王千破宽大的身体横着一挡,直接站在何鑫面前。
“咋地?你还想出了事情自己溜?”
何鑫满是不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也是为了你们考虑!”
王千破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退下吧,这边没你什么事情了,你站在这多碍眼,站一边候着吧,有事就叫你了。”
何鑫:“我!”
在他们两个相互争执的时候,北门觉一静悄悄的从两人背后走了出去。
果然,这驯兽师何鑫说的没错,他怀里揣着这个囊包,靠近那些笼子的时候,里面的斗狗表现的都很安静。
可能有的会转头看他两眼,稍微呆一呆,嗅了嗅气味后就转头回去继续睡觉或者磨牙齿。
穿过仓库的另一条通道走过一个拐角,只见到另外两个驯兽师正在一个笼子里面一起拉着一条凶恶的斗狗。
他们在笼子里面放了一个木头做的老虎,然后其中一个驯兽师低身拍了拍斗狗的身子,轻声说着什么话,接着就松开了链条。
这狗一点都没有胆怯的样子,直接冲上去,借着后腿强大的爆发力,飞扑到这老虎身上,一口咬在喉咙位置,尖锐的犬牙毫无阻碍的没入进去,接着它用力一甩头,把嘴里面整个的木头给撕扯了下来。
另一个驯兽师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看到这个结果后和旁边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在本子上记录下来一些数据。
这次实验过后,他们又弄出来一个新的模型,继续给斗狗实验。
北门觉一侧身躲在笼子之间的夹缝里面,等到两个驯兽师拿新模型的时候他才快速的走过去。
刚刚咬碎木头的斗狗一脸疑惑的看着走过去的北门觉一,北门觉一还挺有兴趣的冲它做了个鬼脸。
逗斗狗突然怒了,朝着北门觉一狂叫起来。
两个驯兽师闻声走出,他们来回看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存在。
“畜生!胡乱的叫甚!”
这狗委屈的呜咽了一下,闷闷不乐的低头趴在地上,幽怨的看着北门觉一走过的方向。
北门觉一在仓库里面转了一圈,没发现关于老狗存放的线索,索性就直接走出了仓库顺着最开始的路返回回去。
过了十几秒,北门觉一就摸索到最开始的地方,几个来回走着的人看到北门觉一,稍微疑惑了一下,不过转眼他们就放松下来,不再去关注北门觉一。
北门觉一眯了眯眼,他很清楚的看到这些人是因为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后才放松了警惕的。
难不成,这里的人都有这样出色的嗅觉?和狗呆的久了,连辨别身份信息的方式都成了嗅气?
带着一个疑惑,北门觉一直接走进了最左边的那个通道,那是这六个通道里最隐秘的一个,相比较其他五个来说更暗一些。
所以,一般来说,秘密总是藏在幽暗的地方来着。
借着这个囊包,北门觉一一路上畅通无阻。
整个通道壁上挂着一些大笼子,笼子里面都是一些斗狗,大都在睡觉,有的听到动静探头下来看一眼就转了回去。
越往里面走,顶上挂着的笼子也就越多,突然,北门觉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那条之前获胜的矮壮斗狗。
他心中一喜,来对地方了!
能看的出来,这里挂着的这些斗狗和之前的新狗比起来,身形相对都更有冲击力一些,而且,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神,老狗的眼神不是没经历过生死战斗的新狗能拥有的。
和相对喧闹的新狗仓库来说,这老狗存放的地方安静的紧。
他走在路上,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往前走了大约二十米左右,空间开始变得宽敞起来,而且地上也开始出现大铁笼子。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大铁笼子全都被黑布遮盖着。
北门觉一停了下来,抹了一下下巴,心想着。
“难不成,这都是哪些所谓的狗王?”
郭淑乙的斗狗场建来有大概五年了,基本上每两个月度都会有一个狗王诞生。
这么算下来,五年时间,最少也有三十只狗王了。
不过北门觉一数了数排在地上的笼子,除了黑暗中的看不清楚,这些能看到的都不止三十个了。
“那这笼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北门觉一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慢步走了过去。
“整个斗狗场似乎都在藏着一个秘密,奇怪的侍女,用嗅觉辨别身份的下人,地位似乎很高的驯兽师...”
北门觉一站在笼子前,他点了点眉心,闭着双眼。
“幽暗的环境总是会产生压抑感,但看到那些生活在这里的下人们似乎没有这样的问题,他们的情绪看起来都很饱满,来自乡下的侍女未曾听闻过那些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