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头,咧了咧嘴。
在记忆中,老夫人对自己是最宠爱,但这次似乎自己做的真的有些过分,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教训,但现在还是迎出去比较好点...
带着几个慌乱的丫鬟,北门觉一赶紧走了出去。
那些个正在运花的侍卫们统统跪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
在他走出庭院门口的时候,老夫人的轿子队伍正好停下,浩浩汤汤的后面跟着十几个丫鬟侍卫。
在轿子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单字一个梅,是跟了老夫人几十年的老丫鬟,北门觉一叫她梅姨。
梅姨这个时候看到北门觉一慌慌忙忙的出来,出来之后却只是傻不愣登的站在那,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小子,还不过来扶你奶奶出来?”
北门觉一一愣,接着回过神来,赶紧走到轿子前。
轿子的帘被梅姨掀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华服的老妇人。
她头上的发丝早就花白,但打理的极其精致,几根玉簪子来回的叉在她那梳理精致的头发里面,高高盘起,老夫人脸上保养的很好,就算是现在这个岁数,但仍然看不出几处皱纹,在她抬头的一刻,尊荣华贵的气质瞬间铺满了整个这一方天地。
老夫人见了北门觉一,伸手抓着他扶过来的手,原本平复的心情又起伏起来,眼眶也瞬间红了。
“觉儿,觉儿啊...”
一旁的梅姨开始抹泪,自己身后的丫鬟开始抽泣,周围十几个人里面开始发出呜咽的声音。
北门觉一心想这算是什么事啊,自己死了个绿了自己的媳妇,自己还没哭了,你们哭个锤子啊。
不过明面上,他也是露出一分难过来,搀着老夫人就进了院子。其他人在后面跟上。
走进院子里面,老夫人这才发现自己悉心栽培的玫瑰花竟然被人给拔了,惊声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
北门觉一眼珠微转,说道:“哎,原本,馥雅是那么的喜欢这片玫瑰园的,她还曾经在这拉着孙儿的手,我们两个对着奶奶您栽培的玫瑰立下一生一世的誓言,但事与愿违,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在这院子里,每天这玫瑰开了一株,我心就更痛一分,为了不再睹物思人,我今晚狠心让下人们把这些玫瑰给全拔了去了!”
他这么一说,刚刚收住的老夫人又哭了。
老夫人一哭,后面的丫鬟侍卫也都开始痛哭起来,在他的庭院里面,悲怆的哭声响天动地...
会客的主厅,老夫人坐在上座,北门觉一小心的陪着,其他的那些丫鬟都站在一旁伺候着。
“我听说,你今天去了护法阁?找了一涧小子学修行?”
老夫人轻拍着北门觉一的手,小声的问着。
北门觉一点了点头:“是了,我认了大师做师傅。”
老夫人说道:“你是奶奶最宝贝的孙儿了,干嘛要去学修行那样的苦差事,将来你更大了一些,想要去哪,去做什么,成为朝中要员,或者掌管王府的商路,都行,到时候有数不尽的高手会去保护你的安危。”
北门觉一叹了口气:“也许还是因为馥雅吧,那天看到她的样子,我就悲从中来,同样的,一种无力的恐惧感这些时日也缠绕着我,所以,孙儿还是想要亲自学的本领,好给心里宽慰。”
果然,打出赵馥雅这张牌就是好使。
老夫人又要开始抹眼泪,其他人好一阵劝这才止住,而且她也不制止自己去修行这件事了。
“觉儿啊,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去管了,无论是赵家来的人,皇城里面来的人,这其中牵扯到了其他势力,你都不要管,中正会处理所有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就是保重好你自己啊。”
陪着老夫人聊了很久,直到月上高楼,她们这一行人才被送出了庭院。
北门觉一站在门口,叉着腰看老夫人远去的队伍。
自己这身份真的是好使啊,自由度太高了,而且权限很大,一些麻烦事情会有人给自己擦屁股。
这个跳板不可谓不强大,借着这层力量努力变得强大,强大到自己能探明一切的地步去。
他看着天上依旧浑圆的月亮,轻声说道:“克苏鲁,你做了什么事情,我终究会弄明白的。”
......
瀛海远崎市
灯光摇曳的地下室里面,一个脑袋上缠着花布的花甲老人正翻阅着古籍,他嘴里念念有词,右手不断的掐来掐去,几朵各种颜色的火焰在他的指尖不断的跳跃,像是魔术师表演那样。
不过现在的地下室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观众。
咚咚咚,地下室的大门被猛烈的敲击起来。
“进来。”
老人翻了个白眼,打了一个激灵,几朵火花跳动着就消失了。
一个稚嫩的小男孩跑了进来。
“志雄大能,志雄大能啊,这是您这个月收到的管辖局的罚单...”
他边跑边说,到了老人身边速度慢了下来,声音也弱了下来。
老人端起旁边的大木杯押了一口里面浓黑的茶水,慢悠悠的接过罚单。
只是看了一眼,他惊的双眼凸暴,一口把嘴里面含着的黑茶水喷了出来。
小男孩抹了一把脸,仰头说道:“那几个穿着黑衣服的武士说,如果您这个月不能把账单上面的数目补齐的话,他们就要强制收回您的房子了。”
老人把茶杯放到一边,挠了挠头发。
账单上面列着长长的文字,一条一列。
“在凡人面前展现神迹,惩罚十任具,展现神迹而不消除凡人记忆,惩罚十四任具,毁坏普通木屋,惩罚五任具,我噗!惊到可爱的小猫咪,惩罚六任具!这群管辖局的人脑袋是长在屁股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