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问,“师父,你确定?”
白一安被他这么一问,愣住,半晌冷静下来,又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叹口气,“你师奶奶很早就过世了才对,她的身法不可能传给别人,说起来这套身法还是你师祖传给她的。”
白一安的师父姓吕,单名一个鸿字,年少时偷鸡摸狗,混迹于各个门派,他学得庞杂,这家剑术会一点,那家刀法会一些,杂而不精,后来立山为王,自己创了个没什么名气的门派。
吕鸿在机缘巧合之下,收了两位弟子,白一安和穆一源,都跟着他学武功学药理,穆一源比白一安刻苦,后来学着学着就对毒感兴趣,学习各种制毒解毒之法,有时候恶作剧,还会拿白一安试药。
白一安说到这里便打住,回道他师娘的话题上来,“师娘是师父在山下捡回来的,好像是家里人太穷,要把她卖给一个哑巴做媳妇儿,她不愿意,就偷偷跑了出来,师父捡到她时,就剩下半条命,师父救了她,她就在山上留下来了,给我们洗衣服做饭,日子一久,就缠上了我师父,然后两人就在一起了。”
他说得简单,可那其中发生了不少事,毕竟师娘年纪小,师父比她大了一轮,怎么样都不同意,但师娘年纪虽小,性子却是倔得很,认定了师父便死活要跟他在一起。
燕筠清还是第一次听白一安说起师祖的事,见白一安停住,好奇地问,“后来呢?师奶奶是怎么死的?”
白一安面色沉重,眉头紧紧拧着,“病死的!至于什么病,我就不清楚了,师父都治不好的病,我更不行。”
燕筠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想起另外一事,问道:“师父曾说师祖曾经种过血罂花,用的是他自己的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