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
曾开欢喜的拍了拍梅长青肩膀,接着问道,“长青此来府衙,是来拜访恩师的吗?”
梅长青笑道,“是的,小弟正愁如何入门呢,不想却遇到了曾大人,这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嗨,这有何麻烦,若恩师知道长青来了,定然开心不已,走,为兄先带你去见恩师。”
说罢,两人边走边聊,直接进了府衙。
有曾开这位官吏带路,守卫们可不敢阻拦。
衙门后院。
狄仁杰正来回踱步,皱眉思虑间,听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就传来曾开的声音。
“恩师,恩师,您看学生给您带谁来了。”
狄仁杰见曾开进门,脸上堆起笑容道,“哦?老夫在这扬州可没什么熟人,究竟是谁来了,竟能让你如此欢喜?”接着,便见梅长青跟着进来,顿时喜道,“长青,原来是长青贤侄。”
梅长青躬身见礼,“小侄拜见狄伯父。”
狄仁杰上前将他扶住,牵起他入座,让仆人快去奉茶,笑道,“早前回了金陵,老夫还总念叨起你,不想你我却又在扬州相遇,当真让老夫惊喜,长青此次来扬州,可是为参加秋闱?”
梅长青恭敬道,“正是!”
“好好好,”狄仁杰连声道好,“如此说来,长青如今已是秀才了?”
“小侄也是侥幸。”
没等狄仁杰再开口,一旁的曾开便感慨道,“贤弟实在太过自谦了,科考之事,全凭本事,哪来的侥幸?况且恩师还有所不知,长青贤弟可是这次院试的案首。”
“哦?”
“还不止呢,学生此前好奇,便翻看了下扬州府档,发现长青自县试起,三连案首,连中小三元,我大周自立国起,共举办三次科考,此为首例。而且,如今梅贤弟可是名满扬州的名士呢!”
“这话怎么说?”
“恩师有所不知,长青贤弟一词《摸鱼儿》,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传遍了扬州的大街小巷,有“江东卫介”的美名。”
“江东卫介”?狄仁杰叹道,“确实如此,论姿容,论才能,长青都不下他卫叔宝,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梅长青忙道,“不敢。”
闲聊几句,狄人杰见梅长青似有心事,几次欲言又止,知道他别有来意,便笑道,“长青此来府衙,怕不止来拜访老夫这么简单吧?”
梅长青羞涩道,“一切都瞒不住伯父,小侄此次前来,确有件事想要咨询伯父。”
“哦?长青不妨说来听听。”
梅长青当即便毫不隐瞒的将沈父之事将了一遍,歉然道,“小侄听说此次钦差乃是伯父,便大胆过来询问,如有儹越之处,还望伯父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