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临还欲上前理论,梅长青一把将他拽住,笑道,“好了,不过是场误会,我们先回客栈。”
经过这段小插曲,几人一路笑呵呵的回了客栈。
饭桌上,沈临又想起柱子的“烧鸡”,笑眯眯的跟掌柜的要了三只烧鸡,几人分食了一只,柱子一个人吃了两只,吃完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看的沈临再次大笑,他算是知道原因了,这傻大个就是好吃,还爱吃烧鸡。
酒足饭饱,梅长青懒洋洋的靠着椅子,熟人面前,他从来不“装”,随口问道,“离放榜还有五日,咱是回去等消息?还是等放榜了再回?”
沈临坐起身道,“嘿嘿,要不再等等?这次小侄考的不错,应该能中个秀才,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功名,不亲眼看到,岂能甘心?再者,咱好不容易来次扬州,不若咱游玩几天再回?”
梅长青瞥了他一眼,鄙夷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了伤疤忘了疼,想趁机领略下“扬州瘦马”吧?”
“冤枉呐,小叔父,”沈临连忙叫屈,委屈道,“想起那日,小侄至今脑中大片阴影,哪还敢有那等心思,怕是这阵子连“楼子”门儿也不敢进了,小侄就是想陪小叔父好好逛逛扬州而已,您放心,这几日您走哪儿,小侄就跟哪儿,绝不乱跑。”
“嗯,”梅长青点了点头,“如此也好,与其在钱塘惶惶等待,不若等放榜了再回,那这几日咱就好好逛逛扬州,领略下扬州的风土人情。”
沈临见梅长青答应,拍着胸口道,“小叔父尽管放心玩乐,一切都包在小侄身上,来前,小侄可是足足准备了三百两纹银。”
“三百两?”梅长青一愣,“你沈家这么富裕吗?来趟扬州参考,沈大兄给你准备这么多银子?”
“嘿嘿,咋可能,就我爹那抠抠搜搜的样子,哪儿舍得给我这么多。这些有多半是县、府两试结束后,我岳丈,也就是唐胖子他爹奖励的,临行前,我媳妇又偷偷塞给我一百两。我沈家虽不富裕,但唐家可是“钱塘首富”,往日里,家里给小侄的月银才不过两三两,平日花销,都是唐胖子消费,我媳妇也时常给我些补贴救济。”
“小白脸?”
梅长青脱口而出,诧异的看了眼沈临,没想到这货竟然还有吃软饭的命。
沈临疑问道,“小叔父,您说这小白脸是何意?”
“嗯——”梅长青暗笑一声,绷着脸,解释道,“这小白脸是指,似你等一些拥有“富贵命”的青年人,功名富贵,唾手可得。”
沈临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欢喜道,“您还别说,这么仔细一琢磨,小侄还真是个“小白脸”,小半辈子没愁吃喝,过的也潇洒自如,也算的上是富贵命。”
“没错!”
梅长青强忍着笑意点头,接着又教训道,“既是“小白脸”,你当好好珍惜才对,家有贤妻,你还整日沾花惹草,让你媳妇独守空房,以泪洗面,真是太不应该了,往后记得要改,要学会懂得珍惜。”
“侄儿受教!”
叔侄两又闲谈几句,便各自回房洗漱。
一天下来,梅长青精神疲惫,洗了个热水澡便早早睡下,躺在被窝里畅想起扬州风光,迷迷糊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