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姐。突然冲出来对着我们吼,还要出去。雪丽小姐拦着她,让她冷静,她不听,然后小姐疯了一样咒骂雪丽小姐,最后,我看到小姐不仅打了雪丽小姐,还把她从楼上推了下来。我忙着去看雪丽小姐情况,就没拦住人,先生,雪丽小姐流了很多血,医生说,不仅,不仅孩子没了,还有脑震荡”
李姐说的煞有其事,委屈的像是受了很大冤枉,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了陈晨的火气,最终,倒霉的还是陈懿果。
果不其然,朱雪丽在苏醒后落寞的神情让他产生了负罪感,前所未有的关心和温柔让朱雪丽在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沉醉。这张牌出的恰到好处,即解决了肚子里的麻烦,又能拉陈懿果下水,真是一箭双雕。
“对不起,我没看好人,现在,都没找到吧”
“这个时候你还关心她?那个疯子不值得”朱雪丽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些什么。陈晨看到的是善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安顿好了医院这边,陈晨开着车去了郊外,几个小时前,他们找到了失魂落魄的陈懿果,因为朱雪丽的事情,他把人关在了荒废的度假区。一路上,他满眼都是那个死去的孩子,还有这次意外来的生命以及朱雪丽的悲伤。更可气的是,陈懿果居然逃跑,找到她的时候,她刚刚结束和陆远以及张文的通话。还有,她居然去影响纪晓云的生活,向星辉索要了千万资金补偿,果真是爱钱的女人,毫无人性。这些都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不满在顷刻间化为子弹,重重的踹开门后,他看的不是一张被怜惜的脸,而是憎恶。
仇恨侵占了身心,化作了恶魔占据他整个身体。陈懿果被掐的死死的,勃颈处的疼痛渐渐麻木,急促的呼吸渐渐的丧失,一直到他松开手,她才觉得活着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咳咳咳”她趴在冰冷的地上拼命的舒张肺部,不放过一丝一毫,她拼尽全力把氧气纳入体内。饶是如此,陈晨依然没有同情她的意思。
“你又杀了我的孩子,知道吗?”他抓着她的秀发,粗鲁的强迫她与他对视。陈懿果吃痛的摇头“我没有推她”。
对,她确定,她真的没有伸手,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和那一年一样,没人相信她。
她越否定,他越恼怒。最后,他扯下腰上的皮带,双眼猩红的朝她身上抽去。这一次比几年前更厉害,她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荒废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就这样,她身上的衣服破裂,白皙的皮肤上落下血痕。等到他发泄够了,她已经奄奄一息,除了自己捂着的脸部,再没有一个好地方。
“你觉得自己可怜吗?可你知道吗?晓云因为你,差点儿死在欧洲,你的那些爆料,让在治疗的她心性大乱,你又一次害了她;因为你,雪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知道吗?你多么可恶啊,杀了我两个孩子,我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他派出去的人回馈的信息没有虚假,纪晓云确实在接受芯片的手术,不过,九死一生与她无关,是这种手术本身的危险,况且,纪晓云也没被这事儿影响;至于朱雪丽,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把陈懿果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你杀了我吧”她不求饶,但求一死,真的太痛了,从身体到心里再到灵魂深处。
“杀了你?死是一件最容易的事情,只有活着才会赎罪”
陈晨轻蔑的一笑,一点儿要停止的意思都没有,他鞭打着她,渐渐的她迷离的眼神激起了他的欲望,很突兀也很激烈,她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被迫清醒。再醒来时,这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空荡的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冷菜冷饭冷水,外面把守的人任凭她嚎叫都不会理会她。
陈懿果的世界就此一片黑暗,再也不会亮起来了,他怎么忘记了呢?她自小就有幽闭恐惧症啊。
呼吸急促,手脚发抖,最初的几个夜里她带着伤痕在屋子里不停的爬着,样子不仅凄惨还很悲凉。而后,幽闭恐惧症随着他每天的一次鞭打加剧,再加上,她听到门外的人说起了外婆,是他利用外婆报复了她,悲痛欲绝,一时间体内的负荷加剧,让她难以承受。
陈晨已经把陈懿果关在郊区五天了,曾立权劝过两次都被无情的驳回,他想偷偷的救出陈懿果,被陈晨发现后,曾立权失去了工作机会,但是陈晨也没有为难他,给了一笔钱,送回老家了。不过,让陈晨意外和自责的是,曾立权在离开的三天后被人发现死在陈懿果父母的目前。警察断定是自杀,颈动脉喷出的血迹染红了青砖,据墓地管理员说。曾立权来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救不出孩子,到底无法赎罪,以死谢罪吧”
许是曾立权的死让他幡然醒悟,在继上一次鞭打后的第三天的清晨,他去郊区准备把她带回去再说。只不过,进门后的场景吓到了他。
陈懿果衣衫褴褛,裸露在外的伤痕新老交替,有的地方已经感染发黑。而她,双手的指尖上被血迹沾满,有红褐色的黏在上面。她虽然是醒着的,但双眼迷茫,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愣了一会儿后,又疯狂的后退,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的地方。
触目惊心的场面让他不敢上前,陈懿果像是不认识他一般抱着自己,死死的盯着地面,嘴里喊着“外婆”还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