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果没办法,她已经不知道胆怯二字的笔画了,在她的头脑里只有顺从二字。
车,一路向前开着,眼看驶离了市中心,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她有些害怕的抓着车窗部位的把手,头转向开车的人。
“大哥,我们去哪里?”
陈晨没有回答她,而是加快了速度,她没有坐好,头重重的撞到了后座的靠椅上,非常的疼。
“下车!”
B市的北部郊区,他把车停在了狂野边,不远处就是宽阔的河流,深不见底。
陈懿果哆哆嗦嗦的打开了车门,一路疾驰,已经让她惊魂失措了。还不等她缓过神,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她的两耳嗡嗡作响,她好似与这个世界隔离一般。
“说,你怎么还有脸收晓云的钱?”
这句话,几乎是他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在他把国外的事情安顿一番后,他就在找纪晓云,意外的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居然和他恨之入骨的人在同一个公司,并且,纪晓云这样的高材生怎么会跑到娱乐公司呢?他开始调查,虽然对于心中的疑问一无所获,可是,那一张张汇款记录,让他痛彻心扉。
原来,纪晓云以为他死了,她伤心,难过,默默的承担起了照顾他家人的担子。一笔笔不菲的款项月月汇到陈懿果的账上,在心里高兴纪晓云还有他的同时,他非常愤恨。
在他心里,陈懿果就是仇人,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而善良的纪晓云一无所知,毫无忌讳的供养她。
“你说说,你是人吗?怎么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一想起那个孩子他的情绪就激动到变态的边缘,陈懿果害怕的不敢站起来,犹如那一日,那数十鞭印在她的身上,让她一度窒息。
“说啊,为什么这么无耻?”见她不说话,陈晨上前抓起她,很轻松的人就被他拖了起来,猛烈的摇晃着。
陈懿果的家族中有一种遗传病,在重大打击或者创伤后会出现短暂和永久性失明或失聪,伴随着这种症状,她们的头部会发生病变,最坏的是恶性肿瘤亦或者是骨癌,让人痛不欲生。家族里,女孩遗传的几率会大些,很不巧,这一代的她恰好赶上了。
陈晨的一系列动作让她陷入一过性失明之中,并且,两耳连续失聪,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话,就连挣扎都做不到。
许是觉得一腔怒火砸到了棉花上,又或许是他的电话救了她。在陈晨接听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他温柔的语气,还有对方甜腻的女性声音。很快,他挂了电话回头瞪了她一眼,而后,像拎着鸡崽子一般把她丢到车上。哪里还管她是否系上安全带呢,似乎电话那端的人很着急,他的车速比来时还快。她若不是强忍着,肯定是要吐在他的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