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旭尧想起了刘子浩,强硬的把他和耳朵的脸重叠,并不在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的先入为主的意识已经占据了理智,越发的,他要驱赶与刘子浩有关的一切。只要,耳朵在这里,远离宋敏柔,刘子浩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现。
“你知道我对孩子的恐惧吗,容家的人不会放过他”
容旭尧的表情变得阴冷,声音也沉闷下来,就像是曾经,他在威胁她一样,只是多了一份无奈和悲哀。
她突然觉得生活这样无力,好不容易过上的几天平静日子,又被打破了,再一次,她好像又和他对立起来了。不喜欢,她很讨厌这种感觉,骨子里抗拒这一切,她想恢复前几天那样的太平。
“耳朵不是容家的孩子,他不会去,他有妈妈养着。他也不吵也不闹,很乖,很听话。他那么喜欢你,每次都在讨好你,你看不到吗?”
宋敏柔想着,每一次耳朵见到容旭尧都会收敛原本的古灵精怪,他把自己装的很懂事,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他,渴望容旭尧能爱他。父亲这个角色,对耳朵来说太珍贵了。一想起这些她就心痛的不得了,她的孩子,居然去讨好他,而他却讨厌耳朵!她真的很想告诉他,耳朵有多么暖,可是,无论她怎解释,他们的思想总是碰撞不到一起,他的态度那么坚决。
一个孩子,生在父母喜爱的家庭,就是健康的快乐的。如果不是,有一方对孩子冷漠。那么,她宁愿这个孩子生长在单亲家庭。至此,让耳朵认回父亲这一想法又从日程上抹掉了,她,不再奢望了。
宋敏柔泪眼摩挲的抽泣着,看的他心疼,怎么又这样?他不想她哭的。
“对不起,敏柔。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太多的情况压的我喘不过气。你知道的,我有多么想和你在一起。我违背了爷爷,让RXY重见天日。甚至,我愿意为你打下江山,在这之前,给我时间好不好?耳朵毕竟是特殊的存在,为了他的安全,我们也慎重考虑一下,哪怕,中途我们多接他几次,可以吗?”
宋敏柔已经泣不成声,整个人都在一点点的后退,不要她不要离开儿子,那是全家人用命保全的小小天使,不仅她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妈妈、敏琪、晓云、杜伯伯都离不开耳朵的。
“不可以,我不让耳朵和你一起出现就是了,或者,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不要江山也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我只要我的孩子,我的家人”
她的唇在颤抖,她知道他真的决定的事情,他有多么狠心和绝情。所以,她在拒绝他,又一次的要离他而去,坚决,誓死不降的神情,让他害怕。
“宋敏柔,你知道我离不开你,接近三年,我吃了三年的安眠药,你过的也不好不时吗?何必,我们双双折磨呢,一定要见到一具尸体吗?”
容旭尧怒吼着,双眼猩红,他说的一点儿也不夸张,也不是威胁他。她听蒋天说过,所以,在最初,她很容易尝试着接受了。说过狠话,却没真的这般想过,更没要谁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以后不会带着孩子招摇过市,也不让耳朵来烦你,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从来没离开过我,他那么小,身体那么不好,我看着他从保温箱里一点点长大,又把他从死神手里,一次二次三次......的夺回来,他是我的命啊,为什么当初不放过他,现在还要如此?难道,当初被肢解的孩子是他,大家就都满意了吗?我不会送走孩子,如果你一定要送不满三岁的孩子去独立,你干脆杀死我好了,我先去死,好不好”
她咆哮着,她说着耳朵小时候病发的情景。容旭尧除了震惊就是震惊,再想起那个被肢解的小生命,不知道为什么,耳朵笑眯眯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如果当初的真是耳朵,他现在会怎么样?他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
他没说话,她也不不出声。双清明的眸子似乎看透了一切,方才,她说的话还响在他的耳边,扎心的很。她怎么能那么无情呢?耳朵需要她,他就不需要吗?她越是这样维护,他越是抗拒那个孩子。但是,他忘记了。宋敏柔是那在那样一种情况下生的耳朵,比普通家庭还要珍贵。她可以无限制的委屈自己,就好比她躲避他一样,可是,涉及到拿孩子来博弈,她会反抗到底,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好好的清晨,两个人就像在打太极,看似柔弱,招招直逼对方的要害。
他能怎么办?她能让他做什么?只不过,他要她远离与刘子浩有关的一切,他只是想,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这点自私,他还不能有吗?
而她呢?永远把他放在最后一位,哪怕,在最无可奈何的时候,她会选择放弃他。或者,与他破釜沉舟。
哎,狠心的女人啊!最终,她摇着头离开,他没有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