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花园里,“我们不是刚刚吃过饭吗?为什么还让我们去买啊”
敏琪已经不想鄙视李玥儿了“你还真是傻的可爱,你没觉得气氛很诡异吗?姐故意支开我们的”她翻了个白眼,之所以出来是因为看到了宋敏柔的为难,她也害怕她会被欺负啊。
“气氛是挺奇怪的,但是说不出哪里,你说敏柔会不会被欺负啊,他们可是2个人呢。我看那个容董事长也很奇怪,一进门就盯着人,为什么呀”
“谁知道啊,我们现在也进不去,咱们进去在门口吧,省得有事情”,说完,她们就回到了病房门口。
病房里,白灵主导着话语权,宋敏柔客气的回话,若有若无的感觉。容旭尧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宋敏柔没有精神,如果白灵说了什么话让她不舒服也就罢了,只不过是感谢之词那人就脸色有些白,身上还贴着几根电线,越发的显得可怜,在B市好不容易养胖的几斤不仅回去了,好像又瘦弱了不少,心疼却又不能说出口。
宋敏柔也是被这诡异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尴尬癌快犯了。
“敏柔,因为我,你住院了,我还真的过意不去呢。要不我明天来医院陪你吧,好不好旭尧?”白灵尾音拉的特别长,甜甜腻腻的,眼神看向容旭尧。
“好了,白灵,不要闹了,你身体也不好”容旭尧扶着白灵的肩膀,那动作,深情和语言,在宋敏柔看来那样的宠溺,心不由的抽搐着疼痛。
“但是我觉得和敏柔一见如故吗,很想和她做朋友呢?敏柔你不会嫌弃我吧”白灵还真是厉害,一句一个坑,准确无误的让宋敏柔往里跳。
在这种情形之下,宋敏柔若是摇头那就错在先,若是点头,她猜不出白灵想干什么?
“你,你真的讨厌我吗?我知道我是个累赘,麻烦了你很多次,你放心旭尧会补偿你的。我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你不愿意吗?”说着说着白灵就哽咽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都会心疼,何况,容旭尧这么多年都是顺着她的。
她说容旭尧会补偿,所以,她实在告诉自己,她不欠她什么吗?也是,当初,宋敏柔和容旭尧不就是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又为何说出做朋友的话?宋敏柔默默的低下头,不作声。
“对不起,我失态了。借用一下卫生间”白灵低头擦着眼泪,转身像卫生间走去,嘴角的一抹冷笑谁都没看见。
“答应她”在白灵进去之后,容旭尧冷冷的开口。
“为什么?”
“她不能受情绪波动,和她做朋友有什么不好?你觉得她不配吗?”他的话句句扎在她的心上,白灵不能受情绪波动,那么她就可以吗?她还带着心电监护,她还在住院,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是他们的。原来,她在他的眼里竟如此的一文不值。
“不是”她违心的解释着,真的没力气在这个时候和他对着干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刚才走神了,对不起”
“好,一会解释给她”容旭尧不想白灵不开心,不过是怕她发病,血液这个东西太要命了,这种情况下宋敏柔又怎么可以。
她却不知道他的想法,为什么道歉还不算,他还要她像白灵对不起,为什么这么残忍呢?宋敏柔觉得心口发闷,里面似乎有针扯着疼痛。无力的点点头,无言以对,等着白灵出来。
“我们走吧”白灵走到容旭尧的身边,小鸟依人的依附在他的身边,脸上兴致泱泱。
他看了宋敏柔一眼,命令的眼神,在被子里,她紧紧的握拳,露出艰难的笑“对不起啊,我,也想和你做朋友呢”
“真的吗?旭尧你听到了吗?”白灵像个雀跃的小鸟。
“听到了,听到了,你呀”两个人的互动很刺眼。
“那你什么时候出院?去我们家住吧,怎么样?”白灵看像容旭尧,见他没有拒绝,又对宋敏柔说了一句,只是,她耳鸣的听不清,半窝在床边,抵制心脏的绞痛,下意识的颤抖着点头。
因为住院在3、4天,宋敏柔的心电监护连着医生办公室,从刚才容旭尧逼迫她开始,她的心率就直线上升,这是心肌炎患者的大忌,更何况她还不仅仅是普通心肌炎,心绞痛的症状已经出现,如果不在前期好好控制,安心调养,很可能会伴随她的一生,成为心脏病。
唰,门猛猛的被打开,魏可心风风火火的,一看就是一路赶,那可不,宋敏琪在门外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情况,又进不去,只能求助她了。
“哎呀,你们都在呀,看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还真是不好意思呢”魏可心皮笑肉不笑,看到宋敏柔回血的输液管和哆嗦的嘴唇,不顾挡在前面的白灵,冲到宋敏柔的旁边,轻轻的戳了下她的头,又搂在怀里“你个笨蛋,还不如外面的2个孩子,需要集训了吧”
调整了输液管,魏可心又顺着她的背,但她依然没有好转,并且开始大喘气,死死的扒着魏可心,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的囧样。
容旭尧想上前探望,却被白灵拉住“我们先回去吧,改日再来,她应该是累了,都怪我叨扰她这么久”说着,挎着他往外走
“好”容旭尧跟着她,止不住的回头,他看见了,她满头大汗,他看见了,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没事了,没事了”魏可心一边安抚她,一边按着呼叫器,办公室的医生在发现监护仪异常的时候就开始配药,很及时的赶到,与走廊里的容旭尧、白灵擦肩而过。
一针镇定剂,宋敏柔在挣扎中渐渐的睡去。梦里,她也逃不过宿命,爱的疯狂,爱的卑微,爱的被动的忍受伤害,爱的已经低到尘埃里,人生,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他在伤害她。
车上,容旭尧一句话也没说,白灵却有些得意,宋敏柔不过是个没有智慧的懦夫,只要容旭尧一直相信自己,那么,她就不会站在阳光的底下。